感觉，也可能就真
打爆你头
。他手里仍然拿着枪，指着地面，随时都可以举起来打
发子弹。这太愚蠢，后来
说句莫名其妙话：爷爷就是被人用枪打死。俞凡走过来拍拍林杰肩膀，让他把枪收起来。
出去前，林杰忽然回过头问：杨雄死，和周劭有没有关系？问他什
意思。林杰说：那个叫周劭人，和你起进公司，他也喜欢梅贞。说：去你吧，你摸着良心问问有没有把梅贞让渡给杨雄，至于杨，仅仅在美仙公司就有半人有理由杀死他，包括，因为这个狗娘养打，不客气地说，他该死。鲁晓麦不再让说话，推着离开库房。
鲁晓麦陪在外面抽烟，听到仓库里传来争吵声，又迅速沉默。缓和下情绪，感觉他们谈话并不会那快结束。有阵大风吹来，库区油毡布同时发出声响，装卸工们追逐着几张扑克牌，直跑出大门。对鲁晓麦说：假如现在狂奔到派出所，会怎样？鲁晓麦说：会追上来枪打死你。笑起来，鲁晓麦说：你这个白痴不会真去报警吧。说：不会，怎能让小说里人物终结在警察手里呢？
这天晚上，三个人结伴走。回到旅馆以后，给周劭打电话，H市库区办公室个搬运工接电话，说他不在，此后也就懒得再找他。躺在床上，不断回忆手枪指着那片刻时间，那感觉奇异，像个人站在悬崖上晕眩。后半夜，迷迷糊糊想起应该给仓库换把锁，立即醒过来，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出乎意料，鲁晓麦回来，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她样子看上去已经疯，抽很多烟才镇定下来。坐在椅子上等她缓过神。后来，她告诉，在火车站广场，林杰和俞凡去上厕所，两人把提包交给她，林杰犯个错误，他忘记别在后腰支火药枪。后来，枪掉落在地，两名年轻纠察恰好撞见，试图揪住林杰。俞凡没说句话，趁乱离开厕所，拉着鲁晓麦就走。鲁晓麦回头，看到林杰狂奔出来，往反方向逃去。附近警察急追上去，两名纠察大喊，他还有同伙。俞凡低声说，别回头，继续走。就这离开火车站。
他可能落网，个肋骨断尚未痊愈人能跑多远。提醒鲁晓麦，携带枪支判五年。鲁晓麦说，他身上那支是火药枪，两支手枪还有伪造证件都在包里。火药枪判多少年不清楚，遇着严打也许同样五年。说，如果你带两支枪，被抓住可能是无期徒刑，你不但私藏，并且贩卖枪支弹药。那样话，你就是替他们去死。
鲁晓麦故事回到九九五年。林杰真名叫林正旺，嫌这名字俗气，想改个，派出所不同意。他带着这个名字从贵州出发到广东谋生，找到份工作，在私营服装厂熨衣服，月薪七八百，没有加班费。没多久，他就厌倦永无休止流水线程序，厌倦车间里酷热和噪音，浓重甲醛气味令他患上慢性支气管炎。后来，他认识个来自浙江女老板，做布料生意，就跟着她去诸暨。两人年龄差得挺多，女老板比他大六岁，有可能只是把他当面首，也有可能是真喜欢他，对他而言区别不大，总之，离开车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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