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分手后,秉昆独自往家走时,想起位美国作家小说中首诗:
蓬松卷发好头颅,
未因失恋而痛苦。
未曾患过百日咳,
亦无麻疹起红斑。
半天你究竟认真听没有啊?说们两家有什关系吗?问问他们几个,说吗?”
其他人都摇头证明根本没有。
秉昆脸颊上都冻着泪痕,他不无失落地说:“就姐与蔡晓光有过那段古怪关系,求他次,他帮次,俩以后也就剩再见到时点点头说几句话关系。姐与他那点儿古怪关系被次性用完,而且用得也不好,结果与没用差不多少,就这回事。”
孙赶超说:“听,反应多快,立刻封咱们嘴,怕咱们以后会让他间接求那个蔡晓光帮什忙似。”
秉昆说:“你还挤对!揍你!”挥拳便朝孙赶超打去,肖国庆及时横移步,挡在二人之间。
寻常人生寻常过,
有限快乐胜黄金……
他记得姐姐在家中高声朗读时,哥哥、郝冬梅和蔡晓光都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那是首她自己写诗,而且写正是她自己。不知为什,姐姐头秀发天生有些卷曲,民间说法是自来卷,母亲给出解释是因为姐姐还没出过疹子,人人都有身体内毒小时候转移到头发上,将头发烧出卷来。母亲对此心存忧虑,经常嘱咐姐姐旦发烧千万别大意。因为按民间说法,小时候没出过疹子人身体内毒尚在,说不定什时候会由点儿小病引起大病,给人颜色看。
他记得自己当时提个问题:美国有没有保尔式青年g,m者?
肖国庆瞪着孙赶超说:“那问确实是因为没太听明白,你那说秉昆也确实是挤对他,不够意思!”
他拥抱住秉昆,如同秉昆刚才拥抱住他那样,轻拍着秉昆后背安慰道:“好秉昆,别难过,像咱们这些货,有时得认命,不认命是自寻烦恼,自寻烦恼多没意思!”
于是其他几个个个拥抱秉昆,也都拍他后背或脸颊,鹦鹉学舌般地安慰。他们和周秉昆样,在那日以前,都是没安慰过别人青年,也几乎都没怎被别人安慰过。
周家终究并没与上层人士搭上关系,周秉昆终究还是与他们样人,只不过由木材加工厂青年苦力工变成酱油厂青年苦力工,这使他们在心理上终究感觉到平衡。人心理是奥妙无穷,当受到某类事负面影响开始产生不平衡之感,却终究还是获得种极大平衡以后,会体验到异乎寻常愉快。
那时肖国庆、孙赶超们心里难以形容地暗自愉快着。他们都知道那不怎道德,却都拿自己内心里那份儿愉快没办法,所以便都以种严肃表情予以掩饰,唯恐流露出来。他们无师自通地掩饰得很成功,在周秉昆看来,他们严肃表情是由于心情凝重所致,而他们心情疑重是由于对他深切同情。自家自己、别人家别人些事在他内心造成苦闷,终于突破个心垒豁口,流淌般地倾诉减压番之后,秉昆也有几分愉快。他想起母亲叮嘱,趁着自己些微愉快劲儿还没消散,邀请他们春节期间到自己家玩。他们都挺高兴,定下正月初三这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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