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块儿找地方喝酒,自己庆祝。从此,秉昆连白酒也喝得,彻底结束烟酒不沾青年时代,国家便多名烟酒混合型公民。
老中青三人之间非常和睦,关系与日俱增,但也不是没发生过不快。有次秉昆和白笑川两个都没喝酒,在办公室午休时聊着聊着,几乎脸红脖子粗地吵起来。
秉昆问:“白老师,您对政治很感兴趣吗?”
白笑川答道:“鬼才感兴趣,政治它伤透!”
秉昆又问:“那抢先要求组好人好事方面稿子,您怎点儿意见都没有?”
势,这是期期必须;二是反映群众中首先是工农兵群众中好人好事,比如忘劳动精神、崇高集体主义精神、团结友爱先人后己精神,总之是反映好人好事好精神。你们两位商量着分下工,主要负责审稿、定稿、篇目顺序。”
秉昆想到哥哥约法三章,抢着说:“配合政治不是般不行,组好人好事方面稿件吧。”
白笑川大度地说:“那就负责配合政治方面稿件。”
要说秉昆也真是命好,又遇到两个贵人。邵敬文虽身为组长,不但尊敬白笑川,对秉昆也相当信任,对秉昆那摊子工作特别放手,从不自以为是地横加干涉,他常说:“别那多请示,就按你自己想法去打开局面,发稿前把好稿拿出来就行。”白笑川也愿意提携他,主动将自己以前联络老作者们名单提供给他,还帮他思考重点稿如何修改。半个多月里,秉昆白天骑自行车四处组稿,晚上在家看稿,或自己创作,经常伏案至后半夜。截稿前两天,他交齐稿件,包括篇自己创作长篇快板《酱油姑娘与醋小伙》。邵敬文说:“得看天,那你就休息天,明天不用来上班。”
能在家休息天固然是好事,可那天秉昆在家坐立不安,心情忐忑,唯恐上班时邵敬文劈头来句:“你给些什乱七八糟东西?”
白笑川答道:“你抢是难做工作,把容易做工作留给,还应该谢你呢!”
秉昆不解,白笑川放下报,扭头瞧着他,以长者耐心启蒙道:“你看你,得整天骑自行车往下跑,有时得恳求人家赐稿,是吧?现在连点儿象征性稿酬都不给,即使人家辛辛苦苦地创作,咱们还不见得用,人家那又是图啥?有时人家倒是答应为你写,你就放心等着。可到日子你去取稿时,人家说把你那事给忘,或者干脆说不想写,你能不着急吗?急也白急,是吧?人家没收你分钱预付稿酬,当然可以不写,所以你那份任务
让他高兴是,上班那天邵敬文见就说:“你组那批稿子挺好,都用,只不过有几篇得咱们分头加工下。”
秉昆说:“那篇是写着玩,你不必认真对待。”
邵敬文说:“你好狂口气,写着玩就写出重点稿水平?今天咱仨块儿改你那篇,什时候改出来什时候下班,非政治类栏目它做头条。”
于是三人将自己烟拆包混在起,实行**主义,白笑川还贡献出茶叶。他们吸着烟,饮着茶,轮番念稿,字斟句酌。
刊物如期问世,领导群众都认为不错,据说有大领导表扬:“好就好在《红齿轮》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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