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妈说:“是啊。人家是有家,总不能让人家撇下个瞎眼弟弟和自己儿子不管,为照顾你和你外孙女个人住到你们周家来吧?”
秉昆妈通情达理地说:“那倒也是,可家秉昆那点儿工资还不被她们大小三口吃光?”
春燕妈有点生气高声说道:“你这是什话?忘恩负义人才这说,你要再说这种话,可就瞧不起你!”
她正这数落着,又来几位街坊。男人们都去上班,来全是女人,包括秉昆妈成植物人后新选出街道副主任。她们众口词,都称赞郑娟为周家做出贡献。秉昆妈便当着大家面,拉着郑娟只手说:“小郑,现在大娘明白,你不但为们周家操心受
秉昆妈仍盘腿坐在炕上,骂不绝口。
春燕妈抡圆胳膊个大嘴巴子扇将过去,秉昆妈身子被扇得晃下。
此法居然真灵!
秉昆妈眨眨眼,怔半天看着春燕妈说:“老姊妹,你为啥扇呢?”
春燕妈大喜过望,连说:“谢天谢地。”也脱鞋上炕,盘腿坐于秉昆妈对面,握着秉昆妈只手,痛说家史般,把秉昆妈怎成为植物人,郑娟怎在秉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情况之下被雇到周家,又怎怎天几次为她按摩,终于让她不再是个活死人过程讲番。
春燕妈对郑娟说:“果不其然被猜中,黄鼠狼附体人正是这样。你想啊,她人事不省地躺年多,黄鼠狼不往她身上附才怪呢!要是只黄鼠狼,那也喜欢往她身上附。”
郑娟多少有些迷信思想,她困惑地说:“听妈讲,黄鼠狼与狐狸是至亲,狐狸是黄鼠狼同类。要真是黄鼠狼附体,并且当是狐狸精,那就应该对很亲,不应该骂呀!”
春燕妈寻思片刻,双手拍,恍然大悟地说:“明白,你漂亮,附体可能是只丑黄鼠狼,还是母,嫉妒你!”
郑娟请教春燕妈:“婶儿,那可该怎办呢?她这闹下去,明摆着没法在周家待呀!”
春燕妈劝道:“你千万别生走之想法。你走,撇下秉昆外甥女和他这样个妈,他那班还能上吗?常言道,帮人帮到底。他好不容易有那个体面又愿意干工作,目前还是借调,心盼着转正,你走秉昆还不抓瞎呀!”
秉昆妈听得如堕五里雾中。
春燕妈把郑娟们唤入里屋,向秉昆妈介绍。
秉昆妈问:“家周蓉怎?她女儿在家多久?”
春燕妈说:“也不清楚,等秉昆下班你问他。”
秉昆妈又问:“小郑她弟、她儿子,三口人都吃住在家吗?”
郑娟说:“也是这想,才难为自己忍受着。”
春燕妈说民间有种经验,相当灵验,那就是出其不意个大嘴巴子扇将过去,黄鼠狼惊,往往就从人体里溜跑。
她鼓励郑娟试试。
郑娟说怎下得手呢?任凭春燕妈再怎鼓励也不相从,反过来央求春燕妈“胆子大点儿”。
春燕妈被央求不过,叹道:“谁叫秉昆妈是家春燕媒人,又是春燕干妈呢?们乔家欠他们周家大人情,事赶到这儿,这就替乔家还吧!”言罢,她撸胳膊挽袖子,瞪着秉昆妈义无反顾地大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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