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也和秉义样装作浑然不知,除上课、吃饭、睡觉,其余时间总喜欢泡在图书馆,仿佛那事与她毫不相干,完全可以置之度外似。
她当然还是美女。甚至可以说,比几年前更美。美得越发有气质,种众说纷纭屈原诗中“山鬼”般气质。
因为她出现,爱上图书馆男生多,包括些并不喜欢安静男生。
基因遗传很奇怪,科学研究也难以自圆其说。比如周家三个儿女,秉义和秉昆兄弟身上各自或多或少地都有父母性格特点。秉昆身上父亲性格特点多些,爱认死理,为人处世常常根筋,个别情况下灵活点儿,但也灵活不到哪儿去。秉义身上母亲性格特点多些,凡事从不认死理,若能灵活下求得团和气,那就以和为贵,从不放弃争取。即使不得不与小人进行难以调和博弈、斗争,也不会得理不让人,把对方逼到死角,而是尽量留够回旋余地。他们母亲靠这种无师自通处世经验,把街道小组长当得游刃有余,胜任而愉快,颇获好评。周秉义明智地继承这优点,并发扬光大,这让他即使在“w.g”时期竟也算过得顺风顺水。遇到坎坷和陷入低谷时,还总有贵人暗中庇护、相助,大多数人总是
为人夫学生,是结婚为人妇学生,们都是年龄大身份特殊学生而已。们周家人做人做事有原则,并且是好原则。你就说咱们兄妹俩都要继续按那原则做人做学生不就得,何必三娘教子似啰嗦起来没完呢?”
秉义被妹妹顶得愣会儿,才说:“做人和做学生原则是不样,你话恰恰证明你还根本不清楚这点,也恰恰证明对你嘱咐不是啰嗦多余,而是很有必要。”
周蓉也较起真来,反驳道:“哥,你话奇怪,大学生者,身在大学之人也。古今中外,做好人原则基本就那几条,大学生只能做得更自觉,不能反而差劲儿。难道大学生还有另外做人原则不成?”
秉义又愣愣,还想说什。不待他说,周蓉抢着又说:“哥,来找你只不过是告诉你,也是名北大学生。不是来找你辩论,不过认为,咱俩已经在辩论,而且涉及个很值得辩论话题。小妹初来乍到,尚有许多事要办。今日就不奉陪,改日再来向哥哥讨教。”
她说完,见四周无人,对哥哥行个屈膝礼,翩然而去。
站在未名湖边,周秉义望着妹妹远去背影筹莫展,独自苦笑,但内心还是挺高兴。
不久,他就有点儿不高兴。中文系学生刊物上发表篇“与友人商榷”文章,题目是《论好人与好大学生》,署名“邹小容”,别人只当那是真名,秉义看便知是妹妹周蓉化名,取义于“g,m军中马前卒”邹容名字。文章内容,自然是引经据典批判“做人与做好学生原则是不样”观点。
秉义只有装作浑然不知。
“邹小容”下子出名,北大半数学生都在打听中文系“邹小容”是哪个。
石击起千层浪——那正是中国大学生热衷讨论和辩论时代,投稿与读者来信雪片似飞往中文系学生会,支持者有之,反对者也有之,许多人希望将这场讨论继续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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