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众洗澡地方每月靠收澡票能收进几个钱呢?算上退休三十多个员工,如果到月底发不出工资和退休金话,她这经理那就没脸当。创收创收,大众洗澡地方怎个创收法呢?她亲自招进几名按摩女,带来新气象,可有关方面勒令她限日辞退,认为有低俗涉黄之嫌,搞得她在员工眼里特丢面子。
她说:“干哥,主张不是上策,也不是中策,可在这儿也没什上中策呀!儿子上中学,如今供个学生花钱多,德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父子俩看着笑,就知道又要伸手要钱,心里紧张。从家到单位,从单位到家,最不想听到就是钱字!现在又欠下屁股债,做梦都梦到有人上单位催还钱。背着屁股债过日子太受不啦,只怕哪天会精神崩溃。”
因为两家关系亲近,不同于般街坊,春燕没哥,确实挺把他这个干哥当回事,更因为若不是春燕为光明安排份工作,不但光明没人生出路,自己和郑娟也必将愁得整夜睡不着觉……
秉昆对春燕是有特殊感情。要不是郑娟坐在旁边,他会以某种肢体语言向春燕表达怜惜,比如亲她下,抱她会儿。
送走春燕,秉昆吸着烟,握着笔,面对几页纸托腮凝思,似乎要进入曲艺创作状态。
郑娟奇怪地问他打算写什。
他说要想出解决春燕两口子矛盾办法来。
郑娟积极参与意见,当晚夫妻二人商量出套方案——让春燕大姐家三口住到德宝婚前家里去,让德宝母亲和德宝两口子共同生活。春燕大姐和姐夫带着儿子返城后,恰逢春燕和德宝刚搬入春燕侥幸分到房子里,她大姐家三口不失时机地与春燕爸妈住到起。她大姐夫弟弟是秉昆同代人,也做父亲,与父母住在起。春燕大姐夫当时还没落实工作,只得住到岳父母家,像曹德宝当年那样。区别在于,德宝当年是有言在先倒插门女婿,住得心安理得。春燕大姐夫拒绝倒插门,对春燕爸妈有些无理,在春燕大姐面前也颜面扫地。春燕大姐儿子比春燕儿子大岁,总是欺负小表弟。春燕特别不喜欢那大外甥,对大姐和姐夫也很有意见,赌气把自己儿子送到爷爷奶奶家。从此,春燕大姐家三口成她爸妈家“钉子户”。这种情况下,春燕二姐直认为他们把自己家三口利益侵占。
春燕二姐家三口属于返城很晚知青家庭。她二姐原以为返城后,她大姐家三口会自觉地从父母家搬走,让自己家三口也沾沾父母光。那确实是相当沾光事,无须花钱租房,女儿还可以由姥姥带着,省不少心。若以民间亲情法则来裁决,哥哥姐姐应该礼让弟弟妹妹,但春燕大姐和姐夫都毫无谦让姿态,他们依据先来后到先占先有丛林法则。春燕大姐还有条理由,大妹夫父母家两间屋比她们父母家两间屋大些,尽管只不过大五六平方米,那也终究是大。大妹夫父母家除两位老人,只有大妹夫妹妹。大姐认为,大妹妹家完全可以直接从北大荒回到公婆家。这条理由却是打折扣,不是硬道理——大妹妹那小姑子是老姑娘,样子长得倒还可以,性格却很刁钻,除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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