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走时，秉昆叫住
哥哥秉义。
秉昆问：“人家第二个动意蛮诚恳
，你干吗打太极拳，搞得人家那
失望？”
秉义说：“你算术没学好。”
秉昆说：“跟算术有什关系？”
秉义说：“问你师父去。”
待到秉义回应时，他委婉相告，不管是
艘什样巡洋舰，并非中国地方z.府想买就可以买，须经最高军事机构批准，手续极麻烦。
包间里气氛凝重起来。
片刻沉默之后，“卫队长”又提出项动意，希望主人们邀请他们市歌舞团来本市演出几场。他介绍说，他们那个歌舞团有全苏著名演员，水平很高。只要主人们负担往返旅费和当地食宿，再保证他们带回去三十万元人民币，演多少场都可以。
“是人民币，不是美金。”“卫队长”强调说。
秉义对此表示欢迎，他说：“这是个让
内心无比温暖想法。”
，无非是汉语俄语互译中误会，也是东北相声演员们早年相声段子中主要内容。
主宾们被他讲笑话逗得开怀大笑，包间里气氛轻松友好，无拘无束。
“卫队长”喝下杯红酒，咳几声，清清嗓子，要讲话。
主宾们肃静下来。
“卫队长”说：“亲爱周，亲爱中国同志们，朋友们，文化很重要，比文化更重要是经济。政治是国家大脑，经济是国家心脏，文化是国家气色。俄语中没有‘气色’这样词，用中文词比喻，朋友们同意吗？”
秉昆请师父解惑。
白笑川说：“你以为你哥去卫生间干什？”
秉昆说：“方便啊。”
白笑川说：“也许是，也许不是。即使是，在洗手间肯定还在心里算
秉义起身去洗手间，回来坐定后，他说自己有点建设性意见，谨供客人们参考。中国乃礼仪之邦，苏联曾是中国“老大哥”，中国“孝”传统要求是对父母孝敬，“梯”则指对兄长敬重。所以，应该是本市歌舞团先到“老大哥”们那个城市巡演，中方自行负担往返旅费，“老大哥”负担在当地食宿即可，走时仅带回二十万卢布就行。
“是卢布。”
秉义也如此强调。
“老大哥”们面面相觑，结果刚松弛下气氛又沉重。
最后，双方都表示向上级汇报，静候佳音。
秉义和白笑川等人微笑点头。
“卫队长”接着说：“亲爱朋友们，让们来谈下经济合作可能性吧，这也是们来访重要任务之。”
秉义表示愿闻其详。
“卫队长”便问，朋友们愿买艘巡洋舰吗？他说自己国家也在改革，文化事业同样面临“断奶”问题。国家批给他们市文联艘退役巡洋舰，答应如果他们卖掉，钱可留下来自用。巡洋舰若停在中国沿海城市码头供人参观，必将成为景点，稍加改造也能成为旅游船，甚至也可以卸，卖钢材。那可都是好钢，能卖大笔钱。因为中苏曾是兄弟国家，现在又恢复友好往来，所以首先考虑卖给中国朋友，打折优惠，双方都有利可图。由他们文化使团来促成这样买卖，岂不正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吗？
秉义听得咧几次嘴巴，别人没注意，秉昆注意到——那是哥哥对那些荒唐又不便直说事情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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