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又问：“都那
干，这个厂不就被家贼盗垮
？”
老门卫说：“目前还只是个别人
行为嘛！这个厂有
天不存在，也肯定另有原因。”
国庆接着问：“不管是什原因，
调来时候，可没想到它会不存在。真那样，工人们能哪儿去？咱俩又能哪儿去？”
老门卫笑着说：“嘿，就别想那多，能干天算天呗。咱们小老百姓命运由不得咱们自己做主啊！”
听老门卫话，国庆懒得再说什，心情时沉重起来。对于自己刚才认真，竟有几分后悔。
疑有权盘问搜包。他见工人走来时布包显得很沉，就把人家拦下。对方倒也配合，镇静地从布包中取出饭盒，只把布包给他。布包里只有毛巾手套和卷手纸，他接着让人家把饭盒打开。这下对方火骂他句脏话。他挨骂，更认真。另名老门卫劝他算，何必闹僵呢。他不听劝，要从人家手中夺过饭盒。那夺，饭盒掉地上，盒盖摔开，满饭盒滚珠撒得遍地都是。
对方扇国庆个大嘴巴子。
他要还手，被老门卫拖进门卫室。
几名驻足观看工人蹲下去，快速把滚珠捧起再装入饭盒，盖好盖子，推着那名骂骂咧咧工人块儿出厂。
老门卫对国庆说：“看到吧？没人给你撑腰吧？都个鼻孔出气吧？若在以前，肯定站你边儿。可现在不是以前啊！哪天头头们宣布把厂子卖，厂里现有切东西就说不定是谁。你还那认真值得吗？快坐下，吸支好烟消消气！”
下班走到离厂没多远地方，他被三个陌生汉子拦住。其中个人说要教训教训他，让他以后长点儿记性，别总拿着鸡毛当令箭。
国庆立刻就明白他们所为何来。他是有准备，左手撩衣襟，唰地从腰间抽出三尺多长铁链来。抡，铁链绕在手臂上小截。与周秉昆不同，肖国庆可不是个好惹爷。参加工作之前，打起架来那股子拼命三郎劲儿在三街四衢是出名。老门卫话让他心情特别糟糕，也可以说，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他心情就没怎好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也不还嘴，将铁链舞得呼呼生风，只管向对方抽将过去。但听“哎呀”声惨叫，其中人单帽被抽飞。另两个见他不好对付，边个，拉着头上受伤那个就跑。国庆不肯罢休，挥舞着铁链猛追。那三人手拉手跑不快，他追上来，朝他们后背又是狠狠几铁链。左右那两人也连声惨叫，松手，各自逃之夭夭。而那个头上受伤跑不动，转身双膝跪下。
国庆见对方已是血流满面。
在北方，三十五岁以上年龄身板壮实男人都可被叫作汉
国庆接在手中居然是支长过滤嘴“凤凰”。在A市，这种上海名烟等同北京人追捧“中华”香烟，他只在小时候收藏过张如获至宝烟纸。
国庆问：“哪儿来？”
老门卫说：“你别太认真，以后也会有人给你嘛。”
国庆想想，又问：“那家伙带出去饭盒滚珠干什呢？”
老门卫说：“张三往外带滚珠，李四往外带轴承瓦，组装起来就是不同规格轴承。在轴承条街上，最便宜轴承也能卖十几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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