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职工说没有,切正常。
老板便对于虹说:“这着,弟妹,也不查看养貂场。正巧开车来,送你们娘儿俩回家!”
老板又问:“你们和周秉昆什关系?”
于虹时沉吟,不知该如何回答。
孙胜替母亲回答:“爸和秉昆叔是好朋友。”
老板再问:“有多好?”
孙胜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龚宾说:“觉得有必要。怎,你觉得带多吗?”
老板打着哈哈说:“你觉得有必要那就有必要呗。”
气氛便越发尴尬,虽然龚宾点儿也不觉得。
于虹已红过两次脸,那会儿第三次红脸,急欲脱身地对老板说:“谢谢,们得走。们来主要是为告诉龚宾件事,并不是为借走只小貂。”
她就告诉龚宾,周秉昆出狱,准备修房子。
笼子里还有只小貂,好生奇怪,他堆下笑脸亲昵地问:“宾,这是哪出啊?”
龚宾就介绍道:“这是个好哥们儿那口子,嫂子,当然也就是你嫂子啦。带他们儿子来参观参观,顺便借只小貂回家养几天,代表你同意。”
老板轻挠着眉梢,有点儿为难地说:“宾,行倒是行,可他带回家喂什呢?貂不是猫狗,它根本不吃咱们人吃剩饭菜啊!”
老板想出个难题将小貂留下。
不料龚宾说:“忘这茬儿,多亏你提醒。”他溜小跑不见踪影。
于虹替儿子回答:“好过亲兄弟。”
“这说来,咱们都是自己人!”老板笑,看得出是发自内心高兴,他亲切地将只手按在孙胜肩上,高兴地说,“大侄子,只不好养,再借你只?有个伴不孤单,养死没关系,不让你赔。自己人嘛,对小貂算什!”
于虹赶紧说:“别,别,您千万别。”
孙胜也说:“不是养着玩,是为写作文,借只观察几天可以,几天后就送回来。”
“随你。”老板摸摸孙胜头,招来名职工,问有没有什情况要汇报。
龚宾听,高兴得像孩子学飞机那样,伸展双臂绕着于虹母子和老板“翱翔”,大呼小叫:“周秉昆自由啦!哥们儿自由啦!哥们儿万岁!自由万岁!”
老板拽住龚宾,哄调皮孩子似说:“宾,别飞。飞两圈行,绕得头晕。问你啊,你那哥们儿周秉昆,他哥是不是在外市当市委书记周秉义?姐夫是不是导演蔡晓光?”
龚宾病虽然好多,终究没完全好,只知道自己小叔当上区公安局副局长,对秉昆哥哥和姐夫是什人物从没关心过。
他看着于虹说:“不知道,你问嫂子。”
于虹说:“对,是那个周秉昆。”
老板也不跟于虹和孙胜说话,走到边儿去吸烟,搞得于虹挺尴尬,心里抱怨儿子真不懂事,惹出这多麻烦。
片刻之后,龚宾跑回来,拎网兜纸盒——纸盒里是冷冻加工后貂食。
“把这些貂食也带走,谢谢大伯提醒。”他让孙胜也将网兜拎上。
孙胜谢过老板,替妈妈消除尴尬说:“要写篇以关于貂作文,参加市里比赛,肯定能获奖,等于替貂场做免费广告。”
人家老板根本没理孙胜,似笑非笑地问龚宾:“没必要带那多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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