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问:“有没有准备钱?”
“才不坐后边呢!”秉昆拉开车门坐到前边。
秉义笑笑,坐在后座上说:“别不识抬举,让你和块儿坐后边等于给你次特权。”
司机也笑道:“前边是秘书坐,领导从来不坐前边。”
秉昆马上下车,拉开后车门,毫不客气地对秉义说:“你坐前边,坐后边!”
秉义也有丝不悦,瞪着秉昆说:“来劲是不是?”
秉义就把自己诺基亚手机递给弟弟。
秉昆看着问:“多少钱?”
秉义说不知道,手机、电脑与专车样,都是配给自己使用。
秉昆说:“特权呗。”
秉义说:“工作需要,确实带来不少方便,有和没有大不样。比如刚才,站在马路边就能和市z.府车队通话。”
下乡,周蓉去贵州,父亲远在“大三线”,母亲患病,正是他们给予弟弟秉昆无私帮助,这乃是人间最可宝贵情谊。他早前就想来看望,却无法给予他们实际帮助,心中有愧,没有脸面来,希望他们原谅。
“们哪敢挑您理?您连弟弟秉昆事都没管过,您是门心思当官人嘛。”他们都说几乎相同话。
秉昆听着,很替哥哥不好意思。
秉义却连连点头道:“是啊,是门心思当官。不过,总算快到站,到站就好,那时咱们能有许多时间在起。聊聊家常,喝喝酒,完全可以像家人样。”
他给两家各留下个装钱信封,说是他这位大伯给孩子点儿心意。他们都不接受,秉昆劝半天,他们才红着脸收。
秉昆没好气地说:“对!以后你再麻烦,必须车接车送,必须你坐前边坐后边,还得看高兴不高兴!”
秉昆对哥哥秉义失望下子爆发,尤其反感秉义油滑。他想,你是们周家多少代以来唯当官人,口口声声门心思当官!快退休,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究竟还有什可高兴呢?难道是当官当得脸皮厚吗?
周秉义猜不到弟弟为什闹情绪,路不再跟他说话。
二人在离常进步家不远处下车,快走到门口时,周秉昆说:“站下。”
周秉义站住。
秉昆不满地说:“老百姓为有那种方便得花自己钱,你们凭什就由公家来买?”
秉义笑道:“们是公仆嘛,为更好工作,总得创造些便利条件吧?”
秉昆举着手机说:“这是花言巧语,再这讲,摔给你看!”
“别,千万别!你要是摔它,那就是损坏公共财物违法行为。”秉义忙将手机夺回去。
不大会儿,周秉义专车到。他做出秘书样子,特别专业地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请秉昆上车。
看望过赶超、吴倩两家后,周秉义又要到进步家看看。
进步家挺远,秉昆抱怨说,如果秉义不用自己专车送,那他就自己个人去吧!
二〇〇四年,手机已经普及,周秉义也不落伍。他看出弟弟懒得相陪,但自己希望也需要弟弟相陪,只得站在马路边给司机打手机。
兄弟俩等车时,秉义讨好地请弟弟吃支奶油冰棍。早年支五分钱奶油冰棍,现在已经涨到七角钱。
秉昆边吃冰棍边对哥哥说:“让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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