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老道这句声音不高话语,在醒言那备受千篇律回答折磨双耳中,不啻似洪钟大吕般响亮可爱。
看着醒言这充满期待
“宁知小儿奄有断袖之癖乎!”
言罢耸肩,嘿嘿作鸬鹚之笑。
只可惜,曲高和寡之下,这满大街除老先生自个儿之外,没谁听得出这是啥笑话。
其实,任谁都以为平时就有些鬼灵精怪醒言,这天又在搞什鬼把戏捉弄大伙儿;于是大家便从来没这齐心协力合作过回,似乎事先约好般,同来否认醒言问题——除那个老朽善缘处老道士清河。
当少年最后把求恳目光投向老道清河、出口相问同样问题时,他声音已经小上许多。因为今早连遭打击之下,少年自信心都快消耗殆净。并且更糟糕是,现在连他自己也都几乎相信,昨晚真只是做个怪梦而已。如果再这样问下去,恐怕他也要认为自个人是不是有病。
醒言从最初痛楚过渡到现在难舍,已渐渐忘却最初惊恐,而留恋于这种从未有过感觉。于是少年便保持着这样姿势,躺在这已经平复如常顽石之上,期冀这异像再度降临,不知东方之既白。
“醒言那小子疯!”
第二天,饶州城里与醒言相熟街坊四邻,大早便这样笑着众口相传。
也难怪,少年张醒言第二天打清早回家开始,直到饶州城里活动,动不动就扯住熟人问同样问题:
“你昨晚瞧见东城外白光没?你看俺今天是不是有啥不样?!”
当他越看这青天白日,这种想法便愈加强烈。
事到如今,饱受打击醒言已经决定,如果这位和神仙也算拐弯抹角沾点边儿老道士清河,也来否认,那便完全可以认为,自己昨晚,确确,只是做个荒诞不经怪梦而已。
看样子,清河老道似已在他这善缘铺子等好久,副守株待兔模样。闻得少年出言相询,老道便上上下下、神神鬼鬼仔细打量少年阵子,良久方才轻声说道:
“确实有些变化!”
哇咧!~折腾这半天、又失眠大半夜少年,历尽千辛万苦,受尽人世间切屈辱,最后终于苦尽甘来,找到知音!
结果,这问卷调查遭到包括他父母在内致否认,并皆投以怪异目光;若遇到特别有爱心受众,少年还常常要被摸摸额头,以确认他倒底是不是在发烧!
虽然这样,少年还不死心,甚至要扯住李小梅袖子,追问同样问题,直把并不相熟女孩儿闹个大红脸,尽力甩掉他状若痴呆纠缠,直奔后堂而去。其后,只留下半截孤零零袖子,被叼在醒言魔爪中。
人赃俱获,自然惹得杂货铺李老板厉声警告,让他不要借着装疯调戏她女儿。不过幸好这李大老板,已经听说醒言这小子今早上怪异,又目睹少年骚扰他女儿整个过程,因此也大致明白事情原委。所以,他呵斥语气虽然严厉,但总感觉其中还有几分压抑不住笑意。
反应过来醒言,立即闹个大红脸,也只得留下那段犹有余香半截衣袖,转身落荒而逃。
正在附近青石板街上闲踱消化早食季老先生,碰巧目睹弟子这幕丑剧,居然也为老不尊,用夸张语调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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