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上贼船!”
只下子,这陈魁便酒意全消,方才那腔风流劲儿,也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
“救、命、呐!~”
没想这陈大班头如此不堪,只稍微挣扎几下,便杀猪也似嚎叫起来!
只是这鄱阳湖烟波万顷,又是夜色朦胧,湖上行船稀少,即使有渔家听见,又有谁敢近前?只充耳聋。因此陈班头这破锣嗓子喊出来救命呼声,虽然撕心裂肺刺耳无比,却没有分毫实际效果。
朦胧醉眼,依稀瞧见前面不远处湖堤柳荫下,正停着艘载客乌篷船。夜色中鄱阳湖已经变得平静下来,只有微微湖波轻轻冲洗着湖岸,那乌篷船便随着这波浪上下,摇晃。
“嘻嘻,这些船家平时都像瘟神样躲着老子,今儿倒正好有艘,只等老子来坐!”
陈魁志得意满琢磨着:
“哈哈!吃免费饭,坐霸王船,大丈夫当如是也!~”
听他声招呼,那位戴着斗笠正蹲在船头待客船家,赶紧站起来,伸手将身酒气陈班头小心扶上船来,然后便解开系在柳树身上缆绳,叫声“老爷您坐稳罗~”,便将那竹篙在湖堤岸石上轻轻点,于是这船儿便从柳荫下湖岸边轻盈荡开,在迷朦夜色里朝鄱阳湖中驶去。
醒言又面色凝重说道,
“万失手,居盈你便别管,自己先逃!”
“……不会丢下你不管!”
“谢谢你!不过还是按说去做吧。因为只有你逃掉,才能帮搬来救兵。”
“若被抓去,你便尽快去寻人,他必能解困厄!”
秋日夕阳慢慢落到西山之下,天边红霞也渐渐失去娇颜,黯然消褪。夜色,终于降临。
“该出发!”
醒言道。
“嗯!”
居盈有点紧张。
“闭上你这鸟嘴!”
个粗豪声音大声呵斥,然后陈班头便觉得阵铁拳似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虽有
“想不到这船家倒也凑趣,呵……”
这位上不得品级芝麻绿豆小头目陈班头,正是喜欢别人称他为老爷。
“过会儿回去干啥呢?回去睡觉……不对,记起来……老爷还得辛苦趟,去那大牢中连夜审问那个小娘子!”
“待会儿,俺可要好好招呼她,让她知道知道俺陈老爷风流手段……”
正当船至湖心,这位陈老爷酒意上涌神思恍惚,*心荡漾满脸猥笑之时,耳边忽听得“呼”声风响,就只觉眼前黑——原来是条大麻袋凭空罩下,将这位酒醉力乏陈魁陈老爷,整个儿罩在这大麻袋中,并被麻利扎紧袋口,囫囵作堆儿!
“谁?”
“王二代杖。”
夜幕笼罩中南矶岛,平静而安详。秋夜中湖光山色,正显得无比静谧。正因如此,堤岸上那个歪歪扭扭走来汉子,才显得格外不协调。
这位嘴里胡乱哼唱着下流小调,显见喝醉酒汉子,正是们远近闻名陈魁陈大班头。
“今天运道不错嘛,居然不用费力便能找到渡船!”
正出得房门,少年忽然停下来,沉思片刻后转脸对身后少女说道:
“此行并非儿戏,居盈你要按们刚才商议行事,不可胡闹!”
“会!”
少女也知道此行万分凶险,重重点下头。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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