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醒言平时机灵,此刻却颇为踌躇,心中竭力思忖,将昨天经历所有事都在心中梳理遍:
“昨个上午,在鄱阳县平安客栈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昨天中午,去那南矶岛上水中居吃鲥鱼——难不成他当时也在那儿吃鲥鱼?可是当时那间轩厅之中人也不多,要是真见这老丈自己是绝对不会忘掉;或者是下午?昨个下午那场事体真是惊心动魄,自己辈子都忘不;难道这老丈是那艘画船上位游客?可似乎也没啥印象……这位老丈究竟是什人?”
见他困惑,那老
只不过,虽然醒言也顺着老丈意思吃着酒菜,但却不像他爹爹那样懵懂无觉。等那老丈约摸有五、六杯酒下肚,醒言便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非常客气询问道:
“敢问这位老人家,想们萍水相逢,却不知老丈为何对小子如此青眼有加,还请父子二人来此享用如此美馔?不会只是因赶跑六指泼皮那等芝麻小事吧?”
“哈哈哈!”
正在口口灌酒褐衣老者,听得醒言之言却是放声大笑,声音响亮,在酒楼中滚滚回荡,直引得整个二楼食客停箸注目。
“小哥问得好!只是小哥却有所不知,你二人,其实是神交已久!”
来光顾过,正是他今天上午那处伤心地,“稻香楼”。
再说那稻香楼老板刘掌柜,见醒言父子二人又走上楼来,还以为这混赖少年还是为那俩工钱过来歪缠,刚要出言呵斥,却不防前面那位年长客官已在自己面前停下,回过头指点着那对父子,跟自己响亮喝声:
“呔!这位伙计,们这伙三人,楼上雅座伺候着!”
听自己被当成跑堂,这楼之主刘掌柜差点没被口气憋死。刚要发作,却瞧见那老丈颐指气使做派,显非寻常老朽,因此刘掌柜只敢在心里不住暗道晦气,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将这三人引到楼上靠窗处雅座坐下。
刘掌柜安排这座位,醒言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三天前,这地儿正是居盈和她成叔落坐地方。政所谓睹物思人,看到这熟悉桌椅方位,醒言便想起当时居盈小丫头,对着盘猪手跃跃欲试可爱模样,不知不觉中便有缕笑容浮上他面容——却不防,那刘掌柜无意中瞥醒言眼,正看到这位前手下小跑堂,现在脸上挂着丝笑意。
“哦?!可和老人家似乎从未谋面啊?”
听得老丈之言,醒言努力回想,但无论怎冥思苦想,却也全然想不起自己啥时和这老丈相交相识。正满心糊涂时,那老者又乐呵呵说道:
“对,小老弟也不必口个老人家。如不见外,叫声‘老哥’便可。”
“其实们相识,也只是昨日之事,小哥应不会这快便忘吧?”
“昨日?”
“笑成这模样,八成是这小子看到自己刚才被人当成伙计,正偷着乐吧?”
刘掌柜颇有些小人之心揣度着:
“这臭小子,真是可恶!”
等褐衣老者点完菜后,这刘掌柜便悻悻回到后堂,准备赶紧换上套袍色光鲜行头,那时再出来巡察。
且不提刘掌柜去后堂试衣,再说那位矍铄老丈,等这酒菜上来之后,便开始盅接盅喝酒,并热情劝父子二人喝酒吃菜;除此之外,他却是只字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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