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那事,既然好生劝谏无效——那俺何不故技重施?!”
原来,醒言虽然那日讽谏蕊娘受挫,表面似已是风平浪静。但在他内心里,疾恶如仇少年,却实在放不下那蕊娘之事。纵然给自己想出千般理由排解,但心思机敏醒言,却始终还是难以说服自己,相信那胡公子对蕊娘姐姐是真心相待。醒言实在是骗不自己——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事儿也许相信之后,对自己颇有好处;于是便很想让自己相信——可偏偏,这些事儿自己就是相信不!
虽然,蕊娘那日对少年如此疾言厉色,但醒言生性随和,并不计较;反倒是每每想到,那蕊姊姊最后若被骗得人财两空,那对她而言,将是何种痛苦!
因此,虽然表面上如旧日,但内心里,醒言却时时在琢磨着,如何才能想个两全其美法儿,让现下仍对那凉薄之徒深信不疑蕊娘,早日清醒过来——
那副长须苒苒、袍袖飘飘模样,远远望去倒似是神仙般——也许,将季老先生剑术称之为“剑舞”,来得更为恰当些。
不过,无论这称谓倒底如何,若是真个演练起来,倒也能强身健体、活络筋骨。因此,那些学生学起来,倒也是乐此不疲。
以前醒言因为家贫,买不起合适刀剑,便拿那竹木削就假剑充数;那木剑舞动起来,虽然颇具规模,但手底感觉,总觉着有些不得劲。待得大上几岁,也便羞于再拿那玩物般木剑操练;因此,说起来醒言已经很久没去参加剑术课。
现在少年无意捡得这把旧剑,虽然看起来颇为朴拙,但好歹也是把真剑。因此,若得些闲暇,醒言也就颠颠跑去跟季先生学剑,倒也颇能打发时间。
这日下午,在花月楼后院那块花园空地上,醒言又将季老先生近日所授那套剑术,演练遍。收剑立定,觉着身上颇有些爊热,醒言便将那剑贴住自己面颊,感受着从剑身上传来丝宜人清凉。
现在,似乎终于有些头绪。
刚从那鄱阳旧事中得到些启发少年,似是顿然得到解脱。望眼不远处蕊娘所居楼舍,醒言呵然笑,将那手中之剑在秋风中用力挥挥,然后便转身离去。
在少年身后,那秋树枝头孤零零吊着最后片黄叶,似是再也抵挡不住那如刀似剑般肃杀秋意,无奈从那高高在上枝头坠离,在萧瑟秋风裹挟下,飘摇、零落……
“呵~若是那日在那鄱阳湖上,将这剑搁在陈魁那厮脖项之上,估计效果会更好吧?哈哈!~~”
感受到剑身传来丝丝冰凉,醒言忍不住这般放肆想着。呵呵,那夜与居盈小姑娘无间合作,起威吓那为非作歹陈大班头经历,端是历历在目。
“呀!”
刚想起这事,醒言心中便是猛然动!
——原来,少年终于想到,这几天飘忽在他心底,那种若有若无、想抓又抓不住念头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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