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言生活,似乎又回到它原本轨道;有些无聊,但蛮惬意。
现在,醒言也央得那楼中和善姊妹,依着那把无名旧剑尺寸,替他粗粗缝条布套。醒言便拿这条布套作鞘,将那把有些爱斗气儿古剑装起。
平常,醒言便也学着那些个江湖豪客、世家子弟做派,在街上摇摆闲逛时节,将那新捡得旧剑,斜背在身后装幌子——毕竟是少年心性,醒言颇觉这样显得威风凛凛,比较好玩!
当然,这剑倒也并非只拿来当摆设。醒言在那闲暇之时,也去那季家私塾,跟着塾中季老先生,略略学些剑术。
原来,在那季家私塾之中,倒也不完全只局限于礼乐诗书;那射御之道,也是稍有涉猎。季老学究教授塾课之中,原本便有那剑术课儿。当时办塾理念颇重兼收并蓄,这种课程安排并不值得奇怪。
瞅着眼前还在努力安慰着自己小姑娘,醒言突然觉得,自己是多想念个多月前,那位曾与他同心协力少女,居盈……
“居盈,居盈……”
乍想起那居盈小丫头,醒言忍不住在心里,又将这个名字反复念叨好几遍。
居盈那轻言浅笑可爱模样,在醒言脑海中逐渐浮现。少女前后那两般妍媸有别、但俱都宜嗔宜喜容颜,不时在醒言眼前摇晃、交替。
被那蕊娘之事弄得有些神思恍然少年,在想起居盈之时,心里倒是似有所动,好像得着某种启示。只可惜,那也只是刹那间灵光闪现;待他凝神特地去想时,却再也抓不住那片刻灵机。
她世界全部!值此时也,蕊娘真个是有耳也聋,有目也盲,又如何能听得进旁人半句逆耳之言?
——也许,醒言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个和孩童隔层壁少年罢。
因此,方才蕊娘那番反应,尽管醒言有些想不大通,却实在是完全合情合理。
…………
……
当然,由这位德高望重季老先生来教授剑术,绝不可能是那种血腥气十足弑人之术。那老头练起剑来,姿态雍容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徐疾适度;再配上他
“得~~还是甭费力劳神去想啦!”
醒言用力摇摇脑袋,似是要将这些烦心事儿,全都从头脑里甩掉。
“呵呵~~~想来那蕊娘和胡公子如此恩爱,俺这外人又何苦去多事?被那蕊姐姐叱责顿,也是应该!”
“也许,确实是俺将事儿想得太严重吧?呵~正应那句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想不到俺也当回庸人——难道俺原来不是?!哈~”
醒言自嘲番,跟自己开着玩笑,那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许多。
…
少年正自闷坐,却又听得那门扉响动。抬头看时,原是那小丫鬟迎儿,又蹩进房来,扯住他问长问短。
原来,小丫鬟将那片诗偈递给蕊娘之后,却见她看罢面沉似水,虽然片字不语,但迎儿心中已然知得不妙——定是那醒言哥哥诗中,言语有啥冲撞之处。因此,心里担着忧儿小丫鬟,便尾随而至,在旁候着。待蕊娘离开之后,便也进得屋来,问问醒言那蕊娘有没有如何怪责于他。
听得迎儿好心相询,醒言虽然正自憋气,却也还是顺着话儿,跟她支吾递答几句。
虽然搭着话儿,少年却有些神思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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