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
至此,醒言终于明白,为何以前花月楼中,常听人说“色胆包天”!
看着眼前这张纠缠不休嘴脸,醒言没来由便觉得阵烦闷。转眼瞧,正看见寇雪宜雨打梨花般憔悴面容。
“七夕……七月初七,正是在五天前……五天前,不正是南海郡兵与大风寨贼寇血战那天?”
霎时,几日前那场烟火横天、断肢遍地惨烈景况,重又无比鲜活跳荡在少年眼前;隆隆鼙鼓,就似炸雷般突在他脑海中擂响。时间,少年只觉“嗡”声,浑身热血都涌上头脸。
正待赵无尘要嘲他故弄玄虚时,却突然如见鬼魅,猛然间张口欲呼:
西斜日光中看得分明,少年手中那抔随手掬来泥土,中间竟突然生出点碧绿嫩芽!
然后,这点嫩芽便在众人惊异目光中,似被春风吹起般,渐生渐长,顷刻间,竟长成株叶蕊宛然嫩黄小花。在花周围,又有许多鲜绿小草,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那株明艳花朵,齐在千鸟崖清风中飘摆摇曳——
集萃天地生机之源太华道力,竟在刹那间让颗零落花种,提前吐露那绚烂葳蕤芳华!
目睹此景,赵无尘倒吸口冷气:
主正朗声说道:
“张醒言,能被你师爷灵成子郑重延入上清宫,担当四海堂堂主之职,其中手段又岂是你这等鼠辈能知!”
“藤萝缚人?小把戏而已。某日闲来无事随手教给她而已。”
“张醒言!你、你就想凭这顿大话,便要堵住口?”
“不敢。张醒言又怎敢指望赵大道长信任?你且来看——”
于是,这千鸟崖上几人,便见这直耐心周旋清俊少年,突将手中花土向旁丢,猛然,bao声喝道:
“赵无尘,你道四海堂主是你家豢养仆奴?说要演法就要演法?”
“今日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小爷再没心思跟你废话。既然你心挑衅,那咱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话音落地,便忽听“轰隆”声,道惊龙般剑光猛然飞起,直在众人头上呼啸盘旋!
“三十六天罡大法之‘花开顷刻’?”
“算你识货。”
刚刚实践完“负之混沌”理论少年,随口应道。见事情未被搞砸,他在暗地里也是长长舒口气。
“张堂主法术神妙,在下自然要佩服。只不过这顷刻生花之法,和寇姑娘藤萝捆人法术,却还是大有不同——”
“哦?你意思是要再捆你次才肯相信?”
说罢,醒言便转身走向旁,在石坪边俯身略察看,便用右手掬起把泥来。
见醒言这古怪举动,不仅赵无尘懵懂,便连寇雪宜也不明其意。只有小琼肜估摸着,是不是哥哥也要学刚才老爷爷,想给大家变戏法——小丫头所想,虽不全中,亦不远矣。
只见醒言手中平举着那掬黝黑泥土,来得赵无尘面前,说道:
“草木之戏,小术耳。你可要看清楚。”
说罢,便见他闭目凝神,口中嗫嚅,似是在念什古怪咒语。只是,虽然他神态庄严,但手中那捧泥土,时却也无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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