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跟琼肜雪宜略略示意,醒言便探手按按腰中剑,抬步就朝苏黎老屋中大步迈去。
“老族长,您这是在练法术?”
小心着迈入房中,醒言便看到那位干瘦老村长,正盘腿坐在木板床上,眼皮闭合,口中吐纳呼吸,彷佛正在炼气。听他问话,那苏黎老族长长长呼口气,便伸
到得院门外,醒言又像昨日那样唤声。此时立在院外,再看这篱墙小院,又只是满眼翠绿欲流,再没昨夜那样逼人碧气。
……
略等会儿,醒言才听到从院中传来两声咳嗽,然后有人在屋中答道:
“咳咳,老朽在。是谁呀?”
“搅扰族长。晚辈张醒言,特携新妇来跟族长见礼。”
异常守户草木,醒言便知道,那位苏黎老绝非只是像他所说那种稍能通灵糟老头。
“嗯,那就明日再来拜访。”
回头望望那个院落,醒言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再说等他和雪宜回到宜雪堂,推开房门看,却发现小琼肜正在听两位鬼叔叔讲故事。这小女娃儿,边浑身发抖听着鬼故事,边让那两支火影纷华朱雀刃,在他俩头顶上盘旋飞舞。
“怕鬼故事哦~”
虽然隔着院墙,那族长看不见,但醒言说话时仍然双手抱拳,躬身作礼。听得他恭敬回话,那屋内族中便应声:
“哦,那进来吧。”
醒言听,“吱呀”声推开篱门,便进到院中。这三人正走到院中那棵大樟树下,正要往人声传出西厢房迈进时,却又听房中传来苏黎老苍老声音:
“张家小哥,实在抱歉,老朽屋中不方便有女子进入,你还是个人进来吧。让你两位夫人在院中看会儿景吧。”
“好!”
见醒言神情古怪看着她,琼肜百忙中认真解释句,然后又转过脸去,催促那两个可怕恶鬼叔叔快接着说故事。烛光中,她这位醒言哥哥看得分明,那两个正搜肠刮肚竭力给小女娃儿讲故事凶灵恶煞,现在已是头角丝丝冒汗,狼狈不堪。
见得如此,醒言笑,便又去和蓝成说会儿话,希望能再探听出些虚实来。只是此后这番详谈,醒言只听出昨晚洞房时门外那声鬼哭是蓝成发出,其他则无所得。即使就这鬼哭细问蓝成,问他为什要在自己与二女洞房时发声示警,蓝成却只是脸懵懂,说自己只知道定要阻止他们洞房,否则便会出大祸乱;至于具体为什,他却只是摇头,什都说不出。
又聊阵,看看窗外,已是夜色深沉如墨。又跟蓝成与丁甲、乙藏交待几句,醒言便抬起手臂,只听“咻”声,便将这三个鬼灵收入自己“司幽”鬼戒。此时局势未明,蓝成又根基未固,如果再让这位道门同仁在荒郊野外游荡,甚是危险;而那俩黑白无常样丁甲、乙藏,又个劲儿表达自己随伺“鬼王”之意,见得如此,醒言便索性就将他们股脑儿收入指间鬼戒,嘱那宵朚鬼王有空时,教他们几个修炼鬼术。他已跟丁甲、乙藏吩咐过,以后蓝成要有什事,他俩定要在旁边扶持。
这些使役鬼神事情略过;此后睡两个时辰,窗外便已是天光大亮。和往日样洗漱完毕,醒言便叫上琼肜雪宜,起往村南头族长家行去。
“有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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