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答完毕,醒言便跟苏氏夫妇二人拱手别过,带着雪宜琼肜往宜雪堂而去。在这段不长归路上,小琼肜路问个不停,恳求哥哥不要再捉水精姐姐回去,因为她“好可怜”。见小妹妹替那位水精姐姐担心,醒言自然满口说不会。
其实,听水若刚才这番话,醒言便知她定有两全其美办法,也许是她夫妇二人,起跟自己回罗浮山居住,或是其他。反正醒言已经想过,即使自己苦寻年水精不想跟自己回去,自己也绝不会强迫。师门任务又如何?放走水精,大不回山受罚,撸去他全部道职,甚至逐出师门,那时自己就和雪宜琼肜回饶州做小买卖种田,反正也能过活。反正不管如何,要他去生生拆散这段仙凡姻缘,那是万万不能!
这般想着,
说到这儿,原本落落大方上清水精苏水若,忽然俏脸红,再也说不下去。不过即使她不说,看她现在害羞得和小姑娘样,醒言便知当初他们两人相遇,应该还有段趣事。只是此时,虽然好奇,却不便问。
再说苏水若,等靥上霞红略褪,便又恢复正常语调,笑道:
“张堂主,知你此来何事,无非奉飞云顶那小灵虚之令,要来接回去。这回既蒙你相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啊?娘子!”
听到这儿,那为直默不作声憨朴汉子,顿时大急。看着夫君满脸惶惑神色,水若不敢再开玩笑,只得抿嘴笑说道:
答完琼肜,水若便继续跟醒言说道:
“那次中秋,看你们千年崖其乐融融,宛如家,便十分羡慕。那回又听你那几个小女伴儿在起说起你往日那些趣事,才知这高山之外茫茫尘世中,还可以有那多有趣人和事。从那刻起,便想下山。”
“噢!”
听得此言,醒言想起当初下山时灵虚掌门交待话,说是“半年前水精走失”;想想自己下山时大约在二月之末,醒言便道:
“那、应该在那次中秋不久后,水精前辈……”
惑。只听她说:
“便直这样想,想很久,直到去年中秋——”
“去年中秋?”
听到这儿琼肜终于想起来些事情,忍不住拍着手儿插嘴说道:
“去年中秋,有很多萤火虫!”
“相公请放心,反正这回,苏氏不会让恩公为难,也不会让相公难过。定会给张堂主个满意交待。不过现在,要先和阿福回家,去祭拜公公,等明天再去找张堂主说话。”
“那好。”
听得此言,醒言对着眼前这对夫妇说道:
“今天你俩夫妻团聚,们也不便多加打扰。还请苏夫人替四海堂三人,在苏老爹灵前多烧上炷香。”
“好。”
“前辈”二字刚要脱口,乖觉少年便觉不妥,赶紧换称呼道:
“那苏夫人去年中秋后不久,就个人下山吧?”
“是啊!”
语答完,苏水若盈盈笑,拉过自家心爱夫君,说道:
“水若下山闲玩很久,后来就遇上他……”
“是啊,有很多萤火虫!看见你和它们玩耍呢!”
“那你为什不来,和们起玩?”
“……”
被天真无邪小女娃问,苏水若脸上飞霞,赧然说道:
“好几千年都没人跟说话,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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