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言惊醒梦中人,老道清河茅塞顿开,眼前亮,脱口附和道:
“鄱阳、星子县,还有石南、石北县城,都可以周济到!”
说话时这老道清河,手舞足蹈,俩眼又目视南方,眼光穿过山谷望向远处天地,显得志向十分远大。
正当他有些忘乎所以之时,却又听少年
清河老道理直气壮说道:
“道家天然石壁,若是刻上腐句酸文,岂不大煞风景?这些游客,若想刻下诗文,可要深思熟虑想清楚,因为刻字就要五十文!而若是刻下诸如‘竹溪李生到此游’之类,字罚钱二两!”
“妙哉妙哉!”
听得老道之言,醒言立即拊掌大笑,赞道:
“妙哉!字五十文,首短诗几近两,则不至于太贱,以至于满壁冗文;又不会太贵,让这些士子文人不愿出钱——真是巧妙之极!”
头顶翼然凌空,底下还别有洞天。刚才人语喧哗,正是从此处传来。
此刻,在这片山间溪谷间,正有群士子打扮游人,大约有十数位,在山崖底下泉涧旁摇头晃脑,吟诗作对。
看起来,这群文人书生正在仿效古人曲水流觞雅事,在那儿饮酒作诗。思过崖底部山泉溪水,从南面那半亩瀑布水潭而来,在片南高北低浑圆青石中潺潺流过,碰到北边处石壁,又盘桓而回,从另路流回,正好环转成渠。眼前这群文人墨客,便拿木碗注上水酒,放到潺潺流溪中,飘到谁身前,便探手取出,吟诗首。
许是此地清幽,又有曲水流觞助兴,醒言听得阵,发觉这些人正是文思泉涌,诗意勃发。
听些时,醒言忽见其中有人似得佳句,被周围文友番赞扬,便欣欣然走到旁,从袖中掏出串铜钱,递给旁边那位侍立小道童,然后从道童手中拿过支石笔,手持杯喝酒,手执笔挥毫,在那面光洁如镜白石壁上刻画起来。
言说罢,这俩当年走街串巷合作赚钱老搭档,便相视嘿嘿笑,十分投契。
吹捧阵,那清河老头脸上却忽现愁色,愁道:
“醒言老弟,虽然这法子,‘损有余而补不足’,颇能周济穷苦。只是年多下来,上清马蹄别院在饶州城中施粥送衣,原本穷苦之人得救济,都去做正当营生去,以至于现在赚这些银两,花不出去,又不能私下拿来买酒喝,想想真个烦人!”
听这话,醒言此时也不禁真心佩服老道慈善心肠。略想想,便给他出主意:
“老道,你这眼光何其窄也!饶州处周济完,不妨再去其他州县设粥场,比如左近鄱阳、星子县城……”
“这是……”
见此情形,醒言颇觉奇怪,便问旁边老道怎回事。见他相问,老道清河得意笑,捻须说道:
“醒言有所不知,这些读书士人,喜欢道家名山福地,常来游玩。老道便怜他们路远,酒水食盒携带不便,就在入山口处售卖酒水食物,省得他们辛劳提携之苦。而他们在这清幽山景中,自然诗兴勃发,吟诗作赋。若得佳句,便愿意在旁边石壁刻下,说不定千载之后,也有后人前来观看。因此,便费辛苦,用道法特制石笔,方便他们在石头上写划——”
“那为什要交钱?”
“交钱?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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