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到今日,此事也该让你知晓。你且随来。”
说得声,清河便转身而行,在前面袍带
“说老道,依在罗浮山上清宫当年多闲差,对那掌门真人灵虚子为人也颇为解。依看来,你这副脾性,正该对他胃口,怎当年又会被他赶下山来,只来这僻远市集中当个跑腿道人?”
“这个嘛……”
清河老道闻言,正要辩解,却听少年继续说道:
“还有,老道你当年传那炼神化虚之法,起初只以为是你在耍玩,拿瞎话儿诳——但这两年多来,这当年市井小哥儿,读经多,见识广,觉得那炼神化虚短短两篇,实是博大精深,隐隐竟含天地至理——”
说到此处,醒言转过身来,双乌黑明亮眼睛紧紧盯着老道那张嬉皮笑脸,认真问道:
“醒言你是说那位李书呆?他啊,也是饶州城人,从小心读书,只想取个功名。只是他为人有些迂腐,读书也不开窍,积年累月也没读出多少出息,却把家底败光,贫如洗,弄得他糟糠之妻,要快将他这结发相公休弃。老道在城中云游,看到他可怜,又知他丹青还不错,便请他来这思过崖石碑旁给人画肖像,也能赚上俩钱,好歹能养活妻儿。”
“哦,原来如此!”
醒言原本也有过没钱时候,听清河之言,正是感同身受,感叹几声。
这二人正说话时,便见那位正在看书李书呆已有生意上门;位衣冠楚楚书生跟友朋酬答完毕,便站起身来,摇摇摆摆踱过去,叫声“李兄”,便挺胸叠肚立在那块思过石碑旁,请李书呆给他画像。
“怎样?要不要也去画张?李书呆画工还是不错。”
诧异问话:
“咦?老道那又是啥?”
原来正是醒言无意中顺着老道目光向南望去,却见那瀑布附近有块人多高白石,光洁石面上写着三个红赭粉嵌成大字:
“思过崖”。
笔力颇为雄壮奇拔。这倒没啥出奇,只是那石碑旁边,却有位书生正在摆摊卖画。画摊左右,各挑着副布联,上面各写着句话:
“老道,醒言跟你相识这多年,现在又同列上清门墙,这两年多来,你也渐渐得掌门谅解,独自执掌这诺大座山场,所以想问,清河真人——”
说到这儿醒言已换称呼,郑重问道:
“到得今日,真人您能否告诉此事来龙去脉?”
“这……”
见他如此认真发问,老道清河也敛去脸嘻笑。熟视醒言半晌,又沉默片刻之后,清河忽然就像松口气,开口说道:
清河老道见醒言呆呆看着那边,还以为他眼热,便拍着胸脯保证:
“跟画摊主人熟,你若想照顾他生意,替你说说,管保能打个八折!”
只是,清河老道极为热络替那位书呆子招揽生意,醒言却彷佛全没听见他说话,仍是怔怔出神,直到清河老头拿手在他眼前晃晃,方才如梦初醒。
“奇怪——”
神色恢复正常少年突然冒出这句没头没脑话,然后便跟清河说道:
静坐常思己过;
日三省吾身。
在他面前小木桌上,纸笔碗碟俱全,还用卵石镇纸压着叠洁白画纸。
“此地怎会有画匠摆摊?”
听得醒言疑问,清河笑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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