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少年忽觉得眼前重叠
青山，忽然间活动起来，和老道人那平淡笑容
起，化身成汹涌奔腾万马，齐朝自己眼前逼来！
正在犹疑时，却见清河点点头，说道：
“不错，这正是
三清教主所著《道德经》中头句话。只是，在这经书中，还有这
几句话：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三清教主说，等凡人，若想要修得自然天道，便要法地，法天，法道，法自然。只是醒言你可知道，们这些凡夫俗子，究竟该如何才能去法地、法天、法道，乃至法自然？”
“这个……弟子不知。”
此时那悠然说话老道士，淡然言语间却似有股说不出气势，以至于原本相熟少年，不自觉便用
门中敬语。只是刚刚回答，却见那道人淡淡笑，然后口吐数言——于是那番惊世骇俗、前所未闻话语，便在山风中悠然传来：
飘摇，重又朝刚才观景石台登去。
等两人重又到观景台上，老道清河便伫立在石台最南边缘，时并未说话。于是立在观景台上少年身边，似乎只剩下天声人语，鸟鸣猿啼。
此刻，老道清河两眼盯着南边山屏中透进清亮天光，神色悠然，彷佛已陷进久远悠长回忆。沉思之时，偶有缕山风吹来，到清河身前，便被他伸出手去，约略旋，那绺桀骜不驯浩荡山风，便忽然变得乖巧温柔，在他指间旋转成柔弱风息，然后被轻轻拨，发放回白水青山中去。
此际此时，老道清河表面似乎依然是那个恬淡无忌老头，但站在他身后，看他那宽袍大袖被山风鼓荡飘扬，醒言便清楚感觉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已好像和前刻完全不样。
似乎，这老道掩藏半生另面，直到此刻才完全展示在自己面前。
“不，醒言，其实你已经知道。”
“你手中那炼神化虚二篇，正是当年三清教主传下天地自然之法。若能修成，你便可窥得天地之理，自然之道，便可无药而可长生……”
说到此处，老道那缕追随风尾传入少年耳中话语，虽然依旧恬淡轻悠，但听在少年耳中，已变得有如九天雷鸣：
“唉，这坊间传刻，妇孺皆知《道德经》，原本便该叫《道德法经》才对……”
“呀……”
又过会儿，那清河才彷佛从悠久回忆中清醒过来，回转身形，对着直静待少年清声说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醒言你可知这几句话从哪本典籍中来？”
“《道德经》！呃……”
清河诵出这几句话，醒言当然熟得不能再熟。自小在书塾中便读过，那灵虚掌门又曾告诉他，那上清绝术“天地往生劫”，也要从《道德经》中悟得。如此来，这本道家经典他更是倒背如流。只是，见清河这样问出，脱口回答后，醒言却反而有些迟疑起来：
“清河为什要问这个？这问题真这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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