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漪含笑抚着小女娃柔顺发丝,说道:
“琼肜这乖,谁都会疼!”
到得此时,所有人心中都有决定,便又恢复几分往日气氛,起往南边罗浮方向赶去。
大约两三个时辰之后,这三个疾速赶路少年男女便来到处集镇。他们这路上没有停歇,已经赶上千里路,到这时天色已晚。到这处大镇上,已见得街上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赶这半天路,也有些倦乏,醒言便提议大家暂在这镇中歇下。此时他是这三人主心骨,见他提议,灵漪琼肜自无异议,三人便起在集镇上闲逛起来。
闲言少叙,这夜市逛不多久,醒言便看到远处街角处,点着几支粗大牛油明烛,将大块黄布幡照得片光明。醒言目力甚佳,虽然离得很远,那黄布幡上几个大字还是看得清二楚:
“嗯……”
听这来历奇特小女娃,认真说出这番话语,不知怎,看着她那副坚定神色,醒言心中却起阵奇特变化。种非常奇异而古怪感觉,蓦然升在心头,竟让醒言觉得,眼前这个可爱听话小女娃,忽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沉默片刻,熟视琼肜半晌,醒言才悠悠回过神来,心中想道:
“嗯,如果有天,真要与琼肜那样别离,便也不惜此命,随她而去,如此长离吧。”
心中主意已定,原本散乱愁苦心神也彷佛得片刻宁静。四海堂主温柔语气,俯身跟妹妹说道:
肜泪珠子不停扑簌簌往下落,看来真是很难过,到得此刻,醒言也只好跟她说出心里话:
“琼肜,不是想把你丢掉。妹妹你又懂事,又可爱,怎会讨厌你?其实这回,哥哥要去南海给你雪宜姊报仇,但这些天里,总是想起魔洲凶犁长老那句话,说你们是‘两只长离鸟,树短命花’。现在,你雪宜姊她……”
说到这里,少年脸痛苦:
“长老那话,已经有半应验在雪宜身上。这回去南海,凶多吉少,若是琼肜跟去,真怕会和你长久分离……想这些都是天命,都是预先注定,谁都改变不。与其将来不知如何长离,还不如现在把你托到户好人家,应诅咒,省得将来……”
说到这里,醒言已说不下去。而原本哭得如小荷带雨琼肜,却渐渐停下悲泣。过不多会儿,琼肜靥上犹带雨露,却绽开笑颜:
“运命无常,前程有数……有趣有趣。”
见这布幡写得有趣,醒言便踱过去,跟那个相士打扮中年汉子问道:
“对,妹妹说得对,这世上没什是天注定!即使有人要捉弄们,们也不会束手待擒!”
“嗯!”
琼肜听,高兴应声,转脸对旁边静静相看龙女开心说道:
“灵漪姐姐,哥哥真不讨厌,还夸!”
“嗯,那当然。”
“开心,原来哥哥不是真讨厌琼肜!”
高兴之时,琼肜却见哥哥仍是脸痛苦,便愣愣,用心想想,忽用少有严肃口气说道:
“哥哥,什是天命,什是注定?天命是什人定呢?”
小妹妹有些愤然:
“哼!这些定天命人,都是不懂事!哥哥你放心,如果她们定得坏,只要哥哥不赶琼肜走,琼肜就定努力,帮哥哥起把这些天命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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