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三丈外人群中,听得小妹妹这番话语,少年脸上,终于露出他十几天来第缕真正笑容!
此后醒言再没心思在这小镇停留;招呼过灵漪琼肜,三人便路疾行,星夜赶往罗浮。
路飘飞,大约四五个时辰过后,他们便来到片连绵山脉上空。此处醒言略有些印象
“原来是卦‘马得夜草’!”
到得此时,这相士满心庆幸:
“幸好幸好,早说今晚不必急着收工!”
且不说此后这相士直照顾生意到深夜,再说醒言,等转身从卦案前离开,赠过酬银,便去找自己琼肜灵漪。在人群中张望阵,却时没看见二女踪迹;正有些着急,忽听得不远处有个熟悉稚嫩嗓音顺风传来:
“大叔!你蒸碗糕中嵌明明是杏仁脯,却骗说是红枣馅!”
叫声晦气,这收工前平白受场虚惊相士便恨恨坐下,准备收拢下桌上文书签卦,就此收工回去。只是正在此时,他眼前却忽然银光闪,只听得“砰”声,已有物落在他手按木板桌上。
“啊,这是?!”
正当他看眼前之物惊得瞪大眼睛,却听得远处人堆里传来阵清朗话语:
“小小酬银,不成敬意,敬请先生收下。”
这话语虽然隔远,但传入耳中甚是清晰;只不过此刻这相师已经顾不得分辨其中内容,只顾攫过这锭大银,在手中不住摩挲:
“请教这位神算,为什不写作‘命运’,而要倒过来写成‘运命’?”
“……”
见有人上门,却不照顾生意,只顾在那儿问些不相干事情,这天都没怎开张倒霉相士便有些没好声气,冲醒言翻着白眼叫道:
“呸!什命运运命,只要老子高兴,想颠倒就颠倒!——呃?这位小哥你……”
话刚说到半,这相士忽见摊前这少年突然手舞足蹈,副发狂模样!
语未落有人叫屈:
“哎哟小姑奶奶!不是存心骗你,是忙中出错,拿错碗糕给你。要知道这杏仁糕,比红枣糕还贵上三文!”
“哼~才不信——”
小妹妹争辩道:
“大叔,你可不要欺骗们无知妇孺!哥哥很厉害,他马上就来!”
“这、这大概有二十两吧!”
望着手中这大锭白银,落魄相士欣喜若狂;等乐得片刻,略略恢复清醒,他便抬眼努力寻找那位恩公踪迹,却只见得街上人来人往,再也看不见那豪阔少年身影。
努力找寻阵,见少年毫无踪迹,激动相士便只好坐下。将大银小心收入褡裢,又回头仔细研看阵身后招牌布幡,这满腹莫名相士便从袖中摸出五只铜钱,祷祝几句,将铜钱往木案上撒,卜课金钱卦:
“呀!”
等看到铜钱在桌上笔筒竹签间排布模样,直恍恍惚惚穷相士便恍然大悟:
“晦气!原来遇上个羊癫风!”
算命暗暗叫苦,但也不能袖手旁观,只好从木板桌后站起,想绕过来将这发病年轻人按住。谁知,等他刚站起,却发现这发癫少年已经平复。见相士站起身要过来,少年平静说句:
“多谢神算先生,懂。”
说罢,快速康复少年便拱拱手,转身离去。
“吓!莫名其妙,却原来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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