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前形势,骏台便有些忧心忡忡:
“前几天听闻,连那樊川樊将军也留下书信,挂冠离去——难道这战局便糜烂到如此地步?”
九井洲主樊川那人,骏台深知他脾气。虽然性烈如火,但他为人却十分耿直忠正,即使前些年因小错忤水侯心意,被削去洲主之职,但看起来并无丝毫怨恨。这回南海战事吃紧,水侯遍召旧部来助,擅能布阵樊将军不计前嫌,头个回来帮忙。只是,也不知他是否看透时局,听说自前些天九井洲被破之后,他便留
话说就在四渎猛攻惊澜、乱流二洲时,为琼肜安危,醒言只得耐心陪她深居简出,不去参与攻战。只是,没过得几日,他便觉得这样终究不是长远之计。醒言琢磨着,与其任由那强敌在暗处窥伺,时刻准备下手,还不如想个办法主动将这威胁消除。
不提醒言计议已定,自去暗中准备,再说那位害人寝食难安雨师骏台。这位风姿翩翩佳公子,自接到孟章严令,便加紧继续他那诱哄之计。其实即使主公不说,那琼肜和颜善笑、美口善言可爱模样,早已让他刻骨铭心,又怎会因为失败过次便放弃。
况且,虽然失败过回,但也积累经验。当初确定琼肜位置,还得潜行窥伺;经过上次面之缘,特别还遭小妹妹亲手攻击,那现在他要找出琼肜位置,已是大为容易。
于是,这几天里,通过他用心搜察,已经非常清楚地掌握琼肜行踪。这小妹妹,先是在四渎新近攻下九井洲呆几天,然后便移往神树群岛翠树云关,直待到现在。想来,虽然九井洲重兵屯积,但毕竟刚经过场血战,差不多已成不毛之地,怎及得翡翠之海芳洲如碧?自探知琼肜到神树岛带,骏台便暗自欣喜,觉得这好动小少女到这风光秀美之地,自然会耐不住出外游戏。
果然不出骏台所料,琼肜才到神树岛两天,便已敢跑到群岛边缘活动。再过得两三天,小女娃活动范围渐渐加大,有时向北三四十里,有时向南二三十里,已经不似起初那样谨慎。见此情形,骏台心中暗喜,同时倒也强自压抑,告诫自己越是到这样紧要时刻,越要谨小慎微,切不可轻举妄动。
像这样又耐心等待两三天,这天骏台终于发现,那小女娃早上出门之后,在神树群岛西北、西南周游几回,将近中午时终于绕过星罗棋布神树洲,朝东南跑岔开去。在不到半个时辰里,琼肜虽然往来逡巡几回,但最终已走出上百里地,离那大军云聚神树群岛越行越远。
这样良机,骏台如何能错过?英明神武雨师公子当机立断,立即离冥雨海乡,直朝神树岛海域急行而去。
在骏台决定蹑足诱擒琼肜之时,正是天气晴和,海风和煦。碧蓝如洗天空中,轮丽日明耀万里,将苍茫大海照耀得览无遗。在和风细浪中翛然穿行,偶抬头朝四处望望,便见得湛蓝穹顶万里无云,只有紧挨着大海风涛边际,在那天水之间绵延着圈银色云翳,在骄阳映照下闪闪发光,如同毫光四射玉器。
在这样晴朗天气中运行,本应心情欢欣;只不过才等欣欣然行出百里,儒雅非凡雨师公子想到些事情,便变得不那开心。
“唉,这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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