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好!”
醒言嘻笑道:
“雪宜,谢谢你!这罗浮已有好些时没来
“禀堂主,这些时来雪宜不在,疏清理,今见坪上杂草萋萋,甚是不安,便趁早起来,寻锄头薅草,却不觉吵醒堂主,雪宜……”
柔声絮语,越说越低,到最后粉颈低垂,俛首拈带,局促不安,竟真个十分惶恐!
“唉……”
见她如此,醒言长叹声,心起万般怜意。他过去,夺下她手中锄头,扔到边,又伸出手去,揽住这清苦女子纤腰,足下云生,倏然间带她翩然而起,齐飞凌那罗浮苍翠万山。
“浩碧空兮色,横霁色兮千名。”
睹见那明灿阳光中熟悉身影,就如道闪电盘空而过,霎时照亮天地。醒言突然间明白,原来昨晚那并不是梦!霎时间,多少日来保持老成持重四海堂主,瞬时间又跳又笑,个箭步奔到那起死回生女孩儿跟前,泪花闪烁,嘴唇哆嗦,竟不知该如何言说!
“堂主……”
和他样,清婉出尘冰雪梅灵,重又在这光天化日下,见到自己心相许堂主,时也欲语还休,双眸盈泪,只知飘摇立于石崖清风中,沐着太阳光辉,宛如枝冰晶雪莹霜梅。
说起来,雪宜还魂复生,二人重逢,几月来这情景已不知在醒言心间预演过几回。只是,不管有多少回,他都没预料到这般无言僵持。想他自己向来口才便捷,纵使碰上再老*巨滑商户,论起价来也夷然不惧,怎今日竟会张口结舌,说不出句!
到最后,终于还是他打破沉默。略略平息下动荡心魂,凝视着对面清泠如初女子,他忽然注意到事,时觉得脑筋有些打结,想不通,便问:
竹衣架上!
“不可能……”
张大堂主不拘小节,哪回睡觉前会安安分分费力劳神地去叠放脱去衣裳?
“定有人来过!难道……”
沐浴在上午阳光中,四海堂主思绪翻腾,呆呆地坐在床边出神,似乎想到点什,却又不敢确认。正踌躇间,忽然听到窗外似乎有什声响——
浮沉于罗浮山五百里洞天上空云海,醒言望望那千山万壑白川碧烟,转过脸看看身畔羞缩女子,带着脸灿烂笑容对她说道:
“雪宜啊,出身农家,这锄草农活熟,以后帮着你做,时不急。现在如果你有空,便请陪好好看看这洞天罗浮!”
“……”
天生清冷可怜女子,听得醒言这话,抿嘴笑,点点头,认真地答道:
“嗯!雪宜定好好相陪!”
“雪宜……你这时做什?”
原来,在这样动人心魄重逢消魂之时,醒言竟突然发现,那雪艳霜姿女子,亭亭玉立时手中竟斜执着支鹤嘴钢锄;那雪亮锄尖上,还粘着些青草泥土。再往她身边四周看看,又见到地上堆着几堆青草。看到这情形,醒言疑道:
“雪宜,你早上起来……锄草?”
“是呀……”
见堂主终于找到自己熟悉话题,雪宜顿时忘天生娇怯,吐气如兰地轻声回答:
“谁?”
这下醒言不再迟疑,弹身而起,“噌”地下蹿出,穿出门扉,跳到那屋前石坪上!
“……”
立到那石坪上,醒言看清眼前景物,忽然呆住。
“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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