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尖叫吧,博古拉》吗?不,根本不是——更像是自制视频。开头是段抖动移动镜头,拍是车窗外景色,冬日里临近傍晚暮色。长岛高速上,在往东行驶。玛克欣感到愈发不安。接着镜头跳切到个出口指示牌上——啊啊啊!第70号出口,正朝着她不希望它去地方行驶,噢,现在又跳切到第27号公路,们正朝着可谓是命中注定汉普顿斯驶去。谁会厌恶她到给她寄来这种东西地步呢,除非是马文搞错地址,当然这样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看到起码不是去传说中汉普顿斯,她多少松口气。她曾在那儿待过相当长时间,长到几乎是浪费生命。这地方准确说来只能算汉普顿镇郊,这儿工薪阶层经常愤怒到想杀人,因为他们生计全靠为富豪名流提供服务,所以绝不能错过任何巴结那些人机会。此刻映入眼帘是饱经风霜屋宅、短叶松、路边商店,既没有灯亮着,也没有挂什装饰物,所以这儿冬天在假日季过后想必空落落得很,荒凉景象不知何时是个头。
镜头来到条泥泞土路上,路两旁是棚屋和活动屋。接着镜头慢慢靠近家乍看像是路边酒吧地方,因为每扇窗户都有灯光洒出来。人们随意地进进出出,屋里传来欢闹声和音乐声,其中包括“汽车城”疯狂摇滚乐队“埃尔维斯·希特勒”歌,他们此时正伴着《紫色烟雾》旋律在唱《绿色田野》主题曲,
特不会问艾斯有可能要收他多少利息。因为要是他这问话,按她本人辞去CFE后同样不依不饶行事准则来看,她会说:“但愿他要价是用美元计算。”可此刻莱斯特有太多其他事要操心,只是点点头。
“他收购你们公司以前,你们之间有生意往来吗?”
“们只见过次,不过当时他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股鄙视气息。‘有学历,有两三个亿资产,你没有。’他当堂就发现甚至连自学成才电脑高手都算不上,只是收发室里走狗屎运个家伙。就这次。他怎会让那样个人顺走哪怕是美元九十八美分呢?”
不,不对,莱斯特,并不完全是这样,是吧。她听得出来他在逃避,不是怕承担责任,更像是害怕生死抉择。“你想告诉些事,”她柔声地问,“但你要是说性命就有危险,对吧?”
他看上去就像是要放声大哭小孩。“还能有什事呢?钱事还不够糟糕吗?”
“对你来说并不是。”
“抱歉,们不能再往下说,不是针对你。”
“会看看钱方面能做些什。”
说到这里时,他们正快步朝门口走去,莱斯特走在她前头,宛如从枕头里挣脱出来根羽毛,飘浮在空气里,好似徜徉在某个安适梦乡。
对呀,哎哟,然后还有马文送来录影带。它此刻就躺在厨房餐桌上,仿佛塑料突然间学会如何责怪人。玛克欣知道自己是故意拖着不看,她对它反感近乎迷信,跟她父母从前对待电报态度如出辙。有可能这盘录影带里讲是公事,不过惨痛经验告诉她,也不能排除是恶作剧。尽管如此,要是看很不舒服,她得为此多上几堂治疗课话,说不定可以试试看申请公费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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