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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力回到镜头上，只见他们面把衣服重新穿上，面愉快地聊天。怎回事？玛克欣确定自己直很清醒，可似乎没见有男人射精镜头啊，反倒是在某刻，录像开始偏离正统黄片，变成啊啊啊！即兴表演！没错，他们在给自己编台词，说起台词来样子能把高中戏剧老师逼去嗑药。镜头切换到对维普信用卡特写，所有信用卡平摊在那里，仿佛算命先生占卜

这勾起玛克欣无限怀旧情绪，她开始觉得他们是特意为她准备。

摄影机步上门前台阶进入屋里，挤开群宴会宾客，穿过两三个房间，房间里扔满啤酒瓶、伏特加酒瓶、透明包装纸、不合脚鞋子、比萨盒和炸鸡罐，再穿过厨房走进道门，往下走到地下室里，来到间有着特殊主题郊区娱乐室里……

地板上铺着床垫，上面罩着张特大号山寨安哥拉羊毛床罩，床罩颜色在录像里看来接近紫色。到处都是镜子，远处墙角有台脏兮兮冰箱，上面有水滴渗出来，冰箱正以磕磕巴巴韵律发出嗡嗡嗡声响，仿佛在为眼前欢闹场面做现场解说。

个头发中等长度年轻男子进入镜头里，他除戴着顶脏得发亮棒球帽以外丝不挂，他把勃起阴茎对着摄影机。个女人声音从镜头外面传来，“告诉他们你叫什名字吧，宝贝。”

“布鲁诺。”他心怀戒备地说。

个穿着女牛仔皮靴天真少女狡黠地咧着嘴笑，她屁股上方有个蝎子样刺青，有段时间没有洗头，电视机屏幕亮光映照出她白皙丰腴胴体，她自介绍说她叫谢伊。“这位是威斯特彻斯特·威利，跟录像机打个招呼吧，威利。”

在镜头边缘点头打招呼，是个身材走样中年男子。玛克欣根据约翰街给她传真来人脸相片，认出此人就是维普·埃珀迪尤。她迅速把维普脸放大，看得出来他脸上露出无法掩饰渴慕之情，不过他很快便试着重新调整到副标准聚会脸。

阵阵笑声从楼上传来。布鲁诺拿着丁烷打火机和吸粉烟斗手伸到镜头里，三个人此时变得柔情默默。

这可不是在拍《朱尔与吉姆》[296]。姑且来看看它功与过吧！作为色情片，它肯定有短板：男女主角水准有待提高，谢伊是个开朗姑娘，可是大概眼眸周围略显茫然，维普多年没有健身，而布鲁诺则是个动不动喜欢尖叫小*贼，坦白说，他鸡巴还不够大，不够上镜。不管它带着何种目，只要靠近谢伊和维普，两人就摆出厌恶神情。玛克欣惊讶地发觉，自己对维普这个缺少关爱、莫名地总低声下气雅皮士有种有违职业道德反感。按理讲，如果为另外两个人，还值得在长岛高速上开几个小时车从威斯特彻斯特赶来，不是因为迷恋他们青春，而是迷恋他们青春那唯显而易见好处，这种迷恋据说比吸粉上瘾还要难戒，那，为何不找那些至少会自称知道自己在干吗小年轻来演呢？

不过，慢着。她意识到这些下意识反应是长舌妇才有，比方说，哎呀，维普啊，你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吧，类似话。她甚至都不解他，就已经在对他挑选性伴侣品位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