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愣住。
“何时……”他嗓子干哑,“何时打断你腿。”
裴云舒听着这话,却是开始不说话。
他明明什东西
果然,没过会儿,裴云舒便怔怔看着酒碗,双眼无神起来。
他低头看着酒碗,好似酒碗中有什好东西样,别人喊他,他好像也没听见,脸旁黑发也垂到酒碗里面。
大师兄最先发觉他不对,他走过来,欲搀扶起裴云舒,但裴云舒侧头看他眼。
他眼圈发红,脸也是红,眼中迷茫,待看清眼前人是谁时候,就下意识地往身后躲,躲进烛尤怀中。
大师兄沉默地看着他躲开,垂眸看眼自己伸出来双手。
三师兄飞去庆和城,在湖边柳树下挖出几坛酒,带着酒水回来时,见着裴云舒便笑着道:“那会要挖酒给你喝,谁知道后来……”
他说到半,就猛然住嘴,沉默片刻,就转身回屋拿出酒碗。
他们在酒馆后院中,给老板足够钱财,饭菜上干净又快,裴云舒听到这半句话,心中暗暗记下来,未去追问,拿起筷子,为烛尤夹筷子鸡肉。
烛尤云淡风轻地坐着,装得是副不食人间烟火模样,直到裴云舒跟他说句,“吃吧。”
他才动筷,只是拿着筷子动作颇为笨拙。
听到他这句传音,烛尤面无波澜地低着头看着他。
黑眸平静无波,裴云舒从他身上离开,看见他这个眼神,却觉得如同自己欺负他般。他情不自禁抬起手,在烛尤额角轻轻碰,“要乖。”
手指轻轻点,冰凉袭来又褪去,烛尤目光在裴云舒唇上顿住,过片刻,才低低“嗯”声。
他们二人站在起,看起来着实般配,这几日来愈见沉默四师弟,也唇角带笑起来。
那日云景出大殿追他,手还未碰到云舒师弟肩头,就被青越剑在手心划出道痕子。
烛尤环着他,将裴云舒脸侧黑发理好,闻闻他唇间酒香,到底是没在这群师兄弟面前亲上他唇。
“师弟,”大师兄,“你是不是喝醉?”
裴云舒不回答,他又往周边看去,看到三师兄时愣,看到二师兄时,更是浑身抖,拉起烛尤袖子就想往里钻进去,那副样子,像是害怕到极致。
二师兄不由自主起身,“云舒?”
裴云舒僵,他愣愣看过去,云城正不知怎,就听他道:“师兄,你为何要打断腿?”
三师兄拿来酒碗,二师兄便端起酒坛,碗碗地倒满酒水。
这酒也不知是三师兄何时酿,清澈透亮,泊泊刚流出,浓香酒味儿就飘满整个院中。
裴云舒很少饮酒,待将酒拿到手中,浅浅尝口,觉得不错,又饮大口。
三师兄在旁来不及阻止,哭笑不得,“师弟,酿酒后劲足得很,你可切莫贪杯。”
烛尤停下筷子,也不吃肉,他看着裴云舒,眼中微微发亮,似乎在等着什。
云景看着裴云舒,又看眼新来师弟,垂下眼。
师弟说他不喜外人碰,但分明此刻,这个新来师弟手就挂在师弟腰间。
是不喜外人碰,还是不喜他碰?
*
收徒大会结束,裴云舒便跟着师兄三人带着烛尤往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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