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闻到裴云舒坐下后渐渐传来清香。
清香味道悠悠,是皇宫中最尊贵香也比不上清幽淡远。
将军递给裴云舒壶酒,神情惆怅,“仙长,皇上所中邪术可有办
现在烛尤虽然好欺负,但是等过几天烛尤恢复之后,他要是真切烛尤,那蠢蛟是不是又要把他困在密室之中?
而且……裴云舒觉得自己真要下手,他竟然会觉得有些心疼。
他竟然会觉得心疼。
裴云舒思绪纷杂,收起匕首走门,这会月色正是当空,任谁也知道不应当在这个时候来上门拜访,但将军却还是来。
将军手里拎着两玉壶酒,看到裴云舒走出来之后,苦笑着道:“心中烦闷,不自觉走到这里,喝得糊涂,竟然真叫声。出口之后便后悔,应当是打扰到仙长休息。”
捆仙绳飞出来,在裴云舒身边对着烛尤虎视眈眈。裴云舒手中出现把闪着冷光匕首,他把玩着这把匕首,还在笑看着烛尤。
“烛尤想听听爹爹做什恶梦吗?”
他真惹怒爹爹。
烛尤清醒地认识到这件事。
他索性张开腿,孽根对着裴云舒,竟还缓缓挺立起来,“爹爹是想把它们给砍吗?”
机,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是头皮炸裂般瞬间改变整个梦境。
裴云舒刀子正要割下,下刻,他就察觉到梦境正在分崩离析。
他挑挑眉,跟着盘腿打坐,放出神识,打算试着同烛尤抢抢这梦境之主地位。
裴云舒比不得烛尤对梦境操控,也不会幻境,但他修为比如今烛尤要高深,神识更是逼近分神。
他压着烛尤神识狠打,然后掌控整个秘境,没试不知道,试裴云舒才惊讶发现原来如此简单。他正要出梦境,但转头看无知无觉烛尤,冷笑声,顺手给这个逆子布个快乐至极“好梦”。
“无事,”裴云舒笑笑,他对将军挺有好感,“将军为何半夜喝酒呢?”
将军叹口气,坐在院中石桌旁,“仙长要来杯吗?”
裴云舒想想,也跟着坐在将军旁边。
他比起凡人,自然是不样。
体内没有五谷杂粮堆积,也无脏污,肤色莹白如玉,在月夜之下,比月光还要皎洁。
“可是它们这爱爹爹,这可爱好看,爹爹怎忍心?”
道寒光闪过,匕首蹭着烛尤大腿插入床上。没想到爹爹是来真,烛尤眼睛闭,装作晕过去。
但他晕是晕,孽根还是精神十足,在裴云舒瞪视之下,越来越兴奋起来。
裴云舒怒极反笑,恼怒之下根本就无理智存在,他拔出匕首,正要对烛尤下手,外面有声音响起:“仙长可在?”
裴云舒恢复清醒,他把烛尤捆得紧紧实实,心中也半是松口气。
*
裴云舒醒来之后,就走出房间去往侧卧,躺在床上烛尤睡得极为艰难,面露痛苦,大汗淋漓。
他此时又长些,已经从少年转向青年模样,裴云舒看会儿,等够之后才敲敲烛尤脑袋,将他从梦境之中唤醒。
烛尤缓缓睁开眼,看见裴云舒之后便是极为委屈,“爹爹,烛尤做个恶梦。”
“恶梦?”裴云舒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爹爹也做个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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