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尤顿下,才朝着裴云舒看去,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有些迷茫,“逆子?”
裴云舒冷哼声,又把匕首拿出来,“下次还敢不敢和爹爹那般说话,还敢不敢对着爹爹做那般事?”
烛尤眼中毫无波澜地盯着裴云舒,眼睛眨也不眨,等过会,他才想起来在这个多月,裴云舒干什,他又干什。
表情不断变化,看着裴云舒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把你当夫人,你却想当爹?
“应当可以,”裴云舒道,“对此并不解,将军还是多问问别人才好。”
将军谢过,拎起桌上两壶酒慢慢悠悠往外走去。
堂堂将军府,即便是用上好玉石雕刻仙人像,也应当不怕有人敢偷窃吧?而且这几日以后,也不曾见到将军对哪位仙人有供奉之心。
裴云舒奇怪地转过身,进屋内,继续教训自己逆子。
但是走到床边,就看到烛尤已经睡过去,非是装睡,而是实实在在地睡着。
裴云舒道:“将军是个好将军。”
将军道:“仙长知道为何会成为将军吗?”
不待裴云舒说话,将军就接着道:“因为好似不怕死,也不怕杀人。”
“登上座高峰之后,就会有另座高峰在等着,”将军道,“本以为只会到此为止,世间对来说也是无生趣,没高峰可攀,心中欲望便没可供发泄点,想要什便能得到什,对来说,半分波澜也难以再起。”
裴云舒没想到这个将军竟会这说,这有些和将军给他感觉大不相同,他又想起看那些话本中那些阴谋诡计。
法解开?”
裴云舒瞧着这玉壶姿态秀美,便拿在手中随意把玩,闻言,反问道:“将军觉得皇上身上邪术容不容易铲除?”
将军瞥过他手,仰头灌口酒,“对来说,自然是难。但对仙长来说,应当是容易极。”
他眼中闪过笑意,郑重起身朝着裴云舒鞠躬,“那日救命之恩,多谢仙长。”
裴云舒道:“你已经谢过。”
“夫人,”烛尤道,“十分痛心。”
他突然下床,抱起裴云
裴云舒等在旁,困意不在,他索性打起坐。
等到窗口阳光照地,床上人还是没有醒来。
裴云舒耐心等着给他教训,谁曾想这等,就是等足足两天。
*
烛尤缓缓睁开眼,还未坐起,就听道清亮声音在耳边炸起,“逆子,终于肯醒?”
还是决定敬而远之。
“将军没什事,就去歇息。”
裴云舒话中辞客意味明显。
将军笑笑,“还有最后事需请仙长指点。”
“欲在府中建间专供仙人小庙,仙人全身用玉打造,打造成之后,未免外人偷窃,是否应当在仙人玉身之上刻下自己名字?”
将军摇摇头,“不够。”
他面容冷峻,但此刻垂首看着裴云舒时,却在月光下流露出几分柔和,“仙长,救命恩情,怎也不够。”
裴云舒笑道:“在眼里却是够。”
他抬头看看天色,“将军,夜已深,喝酒伤身,你还是快点歇息吧。”
“仙长……”将军叫住裴云舒,他浑身浴着夜色,身玄衣更是同深夜融为体,叫人看不清表情,“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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