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你们商量。”说到这句他倒笑,不知是想到怕老婆,还是想到老婆。“别为难,成不成都行。不成再问别人。”
条蛇般每周要进食次。年就是五十二次。人工养殖观赏蛇,小型蛇种平均寿命在三到六年不等,中型蛇五到十二年。取个中间值再偏低,就算五年。五十二乘以五,二百六十次。他至少养三十条往上,那就是再乘以三十,七千八百次。晚上睡不着觉,替马樾算这个数。每五年时间,他要七千八百次从那个小冰箱里掏出塑料盒,打开盖子,选妃似选出鼠仔,钳出来,喂进蛇嘴里,观察它们无声地吞咽。就知道,至少有两个这样五年,那就是七千八百乘以二,万五千六百次。就算把小刀子,戳万五千六百次,估计也再戳不出血来。不对,这比方不太恰当。就算弹脑嘣儿,弹万五千六百次,也觉不出脑袋麻来。好像还是不太恰当。嗨,到底想说什呢。
大二大三那两年得闲时候多,常陪马樾去花鸟鱼虫市场。他每周都奔那边跑,那时不知道他跑那勤干吗。老官园市场那时候还在官园桥,坐运通105打四环到二环,不堵时候也就花四十来分钟,有时候半小时能到。们还起骑自行车去过回。每次去都转花眼,在花花绿绿鱼群和啾啾不停鸣虫声里找不到路。十年前不同现在,爬宠还是新鲜少见玩
“身边就你能有这个闲钱。掂量着,你也能理解这事儿。就想找你。”
前句信。后句,搁上学时候听,心里定美翻,现在只肯信半。
“缺多少。”
“十来个。看装修程度,说不太死。最多二十打住。”
“平时谁看店啊,雇人成本也不小,得找专门会伺候这个吧。”
然没睁开。,bao风雪嘴巴到脖子咧成原先两倍大,它看着不像是知道什叫作噎得慌。
马樾又掂起筷子拨拉着盒子里剩下乳鼠,仍是选妃般慎重。
“你先喂着,嘬根烟。”走回到客厅里,马樾没说什,还在拨拉着他鼠仔。仰在沙发上,努力每口气把烟吸进肺底最深地方,尽量不去想那条大黑王平时吃都是什。咽三根烟,马樾从卧室出来,走到门边上,把门带好,关死在身后。
他仰倒在左手边沙发上,顺茶几上捏起根中南海,点八。早就不抽中南海。看着他点烟,吸,吐,再吸,再吐,再吸。不吱声,等他开口。
“想求你个事儿来着。”马樾开口。
马樾扫眼,又点起根。“那活儿不想干。自个儿看店。”
心又凉。他把自己在检察院工作称为“那活儿”。
“你爸妈知道能干?”
“干不干能怎着。这大个人。”
“给点时间合计下,”看他看眼神里没有失落,跟选鼠仔喂蛇时候样平静,“主要得跟杨冉合计下,这结婚,好些事不是自己就做主。”
“别说求,说事儿。”
“想开个爬宠馆,还缺点钱,想找个人合伙干。”
“爬宠馆?”
“卖爬行类宠物,主要就蛇吧,可能再弄点蜥蜴蜘蛛什。”
“怎就想起来,都不会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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