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在这三秒钟里轮番拎拔头发。没看出来啊,笨学生之吴媛居然偶尔也能闪电劈头样说出点明白话来。完蛋,这是要跟谈论爱情吗。完蛋。优雅是不必要,抠纱窗动作幅度变大起来。
太残酷,老师,真是太残酷。明明是两个人事,为什偏偏只有要对所谓激情消逝来负责任呢?老师啊,真不是想逃避学期论文,是真下不去手。这篇小说简直没法看,看就要哭整天,不信您可以看看书,湿得都晾不干碰就掉块儿。这简直就是在写故事啊。什什就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狗屁!不就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变体吗,有什新鲜?什什就不爱,免得起灭亡吧,呸!残酷根本就不是生活压榨,残酷是这些说法本身吧!残酷可不分男女,生活也不挑着人压榨,怎就他受不呢,个人得多无能才能想得出这些老掉牙说法!
笨学生体内榨汁机上升到颅内,飞速旋转刀片儿呱唧呱唧把大脑切片打浆,她融化在脑子里那些看过没看过书都被摔打破壁搅成糊状,喷薄向不再安全空气里。停止抠纱窗动作。嗯,这个事儿,有点意思。挪蹭着向吴媛走过去,心里盘算着下步动作,该拍拍她肩膀还是拍拍她手,该递张纸巾还是故作淡然地看着她就好。她倒比先慌起来,大概是刚刚意识到自己说什不该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居然当您面爆粗口,太不该,还说那多废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没事没事没事吴媛,不算废话,觉得你说得还不错,仔细梳理下观点,基本就可以写学期论文。真吗老师,就是太难受,就这愣愣地冒昧跑来找您哭诉,跟他,刚刚分手。
原本翻滚在吴媛肿大眼泡儿里丝灵光就在这倏忽间灭失。简直比打个嗝放个屁还要快。刚伸出去打算要拍拍她肩膀手悬空,耽搁片刻还是收回来。可恶,怎就坐在她身边儿呢,现在要是突然站起来就会显得很奇怪。不过现在空间位置发生变转,大门就在左手边。
老师,您是不是觉得对大师有什意见?知道您最喜欢大师,得声明,对大师本人没有任何意见,爱大师爱得要死,恨不得每天拿他书当枕头垫着睡。就是,太难受。
笨学生膝头摊开放着大师书。大师招谁惹谁,要被这样对待。心疼。伸手拿过她膝头大师书,翻开脆巴巴湿哒哒护封,靠,居然是人文社73年版印,学校图书馆馆藏书,你妈小兔崽子!这气真是不打处来。自己去网上买本新书来哭好不好,对着你电脑里电子版哭到键盘上好不好,干吗非得哭到版印上来!
好早点回去吧,这篇学期论文不用写,直接给你过。捧着版印走到写字台后边坐下,打开台灯小心翻阅,看看有没有破损地方能否及时补救。笨学生愈发蠢气四射,完全没有意识到怒气已经顶到扁桃体。谢谢老师理解,其实冷静时候也能理解,他从来都是个有反抗精神人,什都束缚不住他,也许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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