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不详。
其中,殷梅由全武介绍而来,黄秋虹、陈捷明,由别人介绍木心认识。五年间,因呼朋唤友而听过几课、不复再来,或中后期听说而加入人,也颇不少。所熟悉是上海画家李斌,南京画家刘丹、钱大经、薛建新,北京人薛蛮子、胡小平夫妇。两位木心旧识:上海画家夏葆元(“w.g”前与木心同单位)、上海留学生胡澄华(其父是木心老友),也来听过课,久暂不。人数最多次是讲唐诗,也在寓所,来三十多人,椅子不够,不记得终于是怎样安排落座。
这是个奇怪组合:听课人几乎全是画家,没有迹象表明有谁听过文学史,或职志于文学,课中说及各国作家与作品,十之六七,们都不知道——木心完全不在乎这些。他与人初识接谈,从不问起学历和身份。奇怪,对着这些不相干脸,他只顾兴味油然地讲,其状貌,活像谈论什好吃透顶菜肴。猜他不会天真到以为众生程度与之相当,但他似乎相信每个人果然像他样,挚爱文学。
木心讲课没有腔调——不像是讲课,浑如聊天,而他聊天,清晰平正,有如讲课——他语速平缓,从不高声说话,说及要紧意思,字字用略微加重语气,如宣读早经写就文句。录入笔记这半年,本能地,在纸页间听到他低哑苍老嗓音。不止十次,记得,他在某句话戛然停顿,凝着老人表情,好几秒钟,呆呆看着们。
这时,知道,他动感情,竭力克制着,等自己平息。
金高(油画家)、王济达(雕塑家),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年中央美院毕业,九八三年来美。
章学林(版画家),六十年代浙江美院毕业,九八〇年来美。
薄茵萍、丁雅容(中国台湾女画家),九七七年来美。
陈丹青、黄素宁(国画家),九八〇年中央美院毕业,九八二年来美。
曹立伟(油画家)、李菁,九八二年中央美院毕业,九八六年来美。
讲课与聊天究竟不同。自上世纪五十年代木心在上海高桥做过几年中学老师,此后数十年再没教过书——起初几堂课,谈希腊罗马、谈《诗经》,他可能有点生疏而过于郑重,时或在读解故事或长句中结巴、绊住,后来他说,头几课讲完,透不过气来——两三课后,他恢复平素聊天闲适而松动,越讲到后来,越是收放自如。
笔记,初起也颇仓促,总要三四课后这才找回画速写快捷,同其时,与木心讲述,两皆顺畅——好在木心说话向来要言不烦,再大公案、史说、是非、纠葛,由他说来,三言两语,惊人地简单。
而笔录之际最令感到兴味瞬间,是他临场戏谈。
木心异能,即在随时离题:他说卡夫卡苦命、肺痨、爱焚稿,该把林黛玉介绍给卡夫卡;他说西蒙种葡萄养写作,昔年陶潜要是不就菊花而改种葡萄,那该多好!在
李全武(油画家),九八四年中央美院毕业,九八五年来美。
孙韵(钢琴家),中央音乐学院毕业,来美年份不详。
殷梅(舞者、编舞家),来美年份不详。
黄秋虹(广东女画家),九八〇年来美。
陈捷明(广东画家),九八〇年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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