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年,若是方泽生跟他爹路遇江陵,必定要去付家见见付景轩,付二爷本以为方泽生就是他这辈子最好朋友,却不成想十五岁那年,听说方家出事,与方泽生联系也就断,封封书信得不到回应,心里着急,个人跑上千里路打听消息,却被方泽生挡在门外,不理不见。
时间,千思万绪,付景轩本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事想问。
却见方泽生呆愣地坐在轮椅上,眼中藏着震惊、顾虑还有微不可见欢喜和雀跃,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耸耸肩,道句:“风冷,还不回房睡觉?”
“哈哈。”付景轩口无遮拦:“你长这样好看,也愿意看你。”
“……”方泽生面色红,有些挂不住,板着脸继续埋土。
“大少爷!大少爷——”土坑刚填平,就听有人找过来,方泽生立刻丢下小铲子,拽起付景轩就跑。
付景轩忙说:“你跑就跑,拽做什?”
方泽生道:“你瞧见埋茶,万将卖怎办?”
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
付景轩说:“那你凭什对笑,们可是第次见。”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觉得你好,对你笑也是错?”
“你才不是觉得好,你就是别有用心!”
事情败露,也不多狡辩,方泽生卸去伪装,拿起铲子继续翻土,付景轩没傻回去罚站,而是蹲在他身边拿起块茶饼,震惊道:“这是……陶家浮云出山?”
“嘿,是那不讲义气人吗?”
“怎知你讲不讲义气?快走,带着你下山。”
付景轩急道:“别别别,可是第次来楚州,丢怎办!”
方泽生道:“没事,这是家地界,带着你玩。”
几句说完,已经随着风跑到半山腰。两人年纪相仿,勉勉强强也算见如故,躲躲藏藏在山下玩小半月才被两家大人找到,各自挨顿训,临别时还约下届茶会共同游湖看灯。
方泽生说:“你认识?”
“自然认识。”付景轩骄傲地说:“茶饼纹理回转曲折,似云似雾,用山泉水煎煮,回甘悠长,可是上品中上品,这世上唯能跟它媲美便是你们方家“瑞草雕莲”,虽然大娘说两家茶种不同,不可这比,但还是认为“瑞草雕莲”更厉害,无论汤色还是回甘,都世间少有。”
方泽生放下铲子,重新打量他遍:“你这不是懂得许多?为何还在众人面前丢你爹脸?”
付景轩说:“爹可没把当亲儿子,又从未疼宠过,凭什帮他出风头?”说着又想起刘氏整日以泪洗面,付尚毅对他爱答不理,“算算,不说,你呢,光块浮云出山就能卖好多好多银子,这还有枫桥、雨润,你想做什?”
方泽生说:“埋起来,不然待会爹又要让当众品茶,舌头根都品麻,还要让人当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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