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袅袅,笔架旁边线香燃半,付景轩才疑惑道:“你说,这位姓刘秀才真会被狐妖引诱吸干阳气,耽误进京赶考吗?”
方泽生明显怔,游离目光聚在久久未曾翻动过书页上,书上绘着副春宫彩图,坦胸露乳九尾狐妖正缠着衣衫不整俊俏秀才行苟且之事。付景轩看得津津有味,见他半晌没有动静,左手扶住椅背,右手越过他肩膀,俯下身帮他翻页,笑道:“没想到大当家面上本正经,私底下却会偷偷看这种声色话本,还看得目不转睛,看得忘翻页。”
淋上少许香汁。
整道菜做得气呵成,看得三宝全程目瞪口呆,不可思议道:“少爷,你竟然会做饭?”
付二爷瞥他眼,端着盘喷香四溢花炊白鸡,说道:“做饭有什难?从前跟着娘耳濡目染,看着看着自然就会。”
三宝说:“那以前怎没见少爷做过吗?”
付二爷笑道:“亲自下厨,还有你什活头?”
三宝细想也对,瞬间感动热泪盈眶,抢下付景轩将要去捞鱼手,忙说:“还是来做吧。”
付景轩乐,拍拍他肩膀,端着那盘冒着热气白鸡,又盛两碗粥,各自放大勺糖,悠悠地去书房。
方泽生行动不便,书房门大多都是虚掩着,他昨晚没有回房,今天又让哑叔把内室被子抱出来套,放在水墨屏风后木榻上,明显不想与付景轩有过多接触。
付景轩进门时看到桌上放着几本闲书,还有副没有写完字,字迹行云流水,骨气通达,美中不足是宣纸上滴两滴墨水,像是写着写着停滞下来,忘笔画。
方泽生正在看书,看得极为认真,连脚步声都没听到,付景轩把手上木托盘放在桌案上,又放轻脚步来到方泽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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