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爷耍起无赖得心应手,整整个上午赖在书房。
给他冷眼他不看,对他冷声他不听,半觑着眼趴在窗口看着落在枝头雀鸟,还评头论足,硬是把对黄尾莺凑成夫妻,瞧着就是个不务正业纨绔公子。
三宝空欢喜场,站在窗外唉声叹气,方泽生住院子虽大,但除哑叔和他们新来主仆二人,没有个多余。昨儿个大当家才成亲,在府里怎也算件大事,没人道贺也就罢,连个问话奴才都没见,三宝不满地直撇嘴,环顾偌大院子也不知该做些什,只得凑到哑叔身边跟他聊天,哑叔不会说话,比划起来三宝又看不懂,只能找根树杈蹲在墙根写字,三宝肚子里那点墨水全都就着鸡蛋吃,认字不多,急得直揪头发。
枝头上立着小鸟停留些许,扑腾着翅膀飞走,付景轩错错眼,目光落在哑叔写字上。
隽安三年,火烧烟呛。
外脚步匆匆,不像以往那般气定神闲,估摸是气到。
方泽生面色沉静,躲着窗外照进来阳光,抬手打开桌上那个上锁盒子,盒子里面是他前不久才放进去玉佩,还未取出,就听“咣当”声,书房门被人用脚踹开,想也知道是谁。方泽生手上急,忙把玉佩扔回去,“吧嗒”玉佩磕下,疼得方大当家心仿佛滴血,又不能再拿出来瞧瞧玉佩碰坏没,只能双手死死地按着盒子盖儿,瞧见付二爷肩膀上挎着件包袱,怀里抱床被子,哼着小调走进来。
方泽生道:“你怎没走?”
付景轩问:“你藏什东西?”
“没什。”方泽生挪开双手,再次面无表情地说:“你若是想回江陵,让周叔送你,路途遥远多带些银”
三宝磕磕绊绊地念下来,惊讶道:“您这嗓子,是被烟熏哑?”
哑叔点点头,算是应声。
付景轩有所耳闻,八年前方昌儒同妻子谢君兰死于场火烧意外,据说是在方家存放新茶仓库里,碰巧那日带着方泽生过去清点,赶上天干物燥,库里存货就自燃。天灾难挡,即便是可惜,也只能认命,只是可怜方泽生,在那场大火里被梁上落下来重物压断腿。方泽生出身茶香世家,岁便能识茶,两岁就可辨味,五岁在品茗大会上盲猜茶叶百种,还能叫出名字,说出制法。虽那时性子傲些,却也是少年人最该有张扬模样,按理来
“你关心啊?”付景轩压着被子趴在桌案上,没脸没皮地问。
方泽生冷若寒霜,藏在宽袖下手狠狠掐把没有什知觉大腿,把头扭到边。
付景轩乐,瞥眼方泽生手边凉粥。同走时候不同,这粥明显被人喝几口,他心中高兴,溜溜达达地走到屏风后,把被子扔到木塌上,顺势躺下,方泽生皱皱眉,“不是让你回去?”
付景轩枕着双手,翘着腿说:“这不是回?们俩现在可是夫妻,夫唱妇随,夫义妇从,丈夫尚且睡在书房,又怎好意思高床软枕独自享受?”
“你”方泽生时不知如何开口,他想说重话,可让付景轩从这个门出去已经是重中之重,正想怎轰他走,就见他腿脚麻利地又溜达过来,挑着眉道:“你什你,你现在便是归处,自然要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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