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生?!”
付尚毅距离方泽生最近,见状抢步上前看看状况,其他人也急忙围聚上来,问是怎?付尚毅说:“昌儒兄牌位沾些灰尘,世侄该是想帮着擦擦,才从椅子上跌下来,快快,先把他扶起来。”
付景轩眉头深锁,拖着付景业起把昏死过去方泽生扶到轮椅上。
“先去请大夫,这孩子烧得很,怕是病重。”付尚毅看着王秀禾,王秀禾虽然满脸急色却远不达眼底,刚想喊翠儿去找陈富,就听付景业蓦地大吼声,付尚毅不知他喊些什,眼下事发紧急也无暇训斥,“傻愣着做什?还不快去找大夫!”
付景业手捂着屁股,手指着自己鼻尖:“,去哪找啊”
方家实乃大户,祠堂香火本该长续不衰,日日有人打扫,如今乌门落锁,满园愧色,唯有方昌儒生前种下那几颗竹子坚韧挺拔,随着许久不闻脚步人声“沙沙”作响。
祠堂院内无人打理,肃穆厅堂里面更是尘埃满积,方家祖辈百年前传续下来匾额披挂着满身灰土,盖住四个烫金大字,“德厚流光”。方家虽做茶商,祖祖辈辈却先茶后商,品格高洁。付尚毅草农出身,属实没有太多高尚德行可言,他少年时跟着程老先生走马入市,最是心向方昌儒那样博学沉稳研茶大家,每每厚着脸皮像昌儒兄请教问题,都能受益匪浅。
“唉。”付尚毅叹口气,抬手擦擦飞角香案上玉鼎香炉,这香炉许久没人关照,三支没烧完断香插在香灰里面,似是诉说方家百年流光,就此断在这里。
王秀禾拿出块手帕掩面落泪,柳如烟搀扶着她低声安抚,让她放开心胸。付景业少见柳如烟对旁人如此用心,还当他娘真与王秀禾姐妹情深,刚想向前帮着安慰几句,就见柳二娘轻轻拍着王秀禾手背,趁她埋首悲伤之际,闪过脸嫌弃。
果然,什秀娘秀娘,不过随口叫叫罢。
“知道。”付景轩扯着大哥袖子走到王秀禾跟前,问道:“是去请陈大夫过来吧?”
王秀禾能在他脸上瞧出丝担忧,这丝担忧与付尚毅那脸下意识表现出来慌张毫无差别,毕竟人心都是肉长,此情此景若漠不关心,才会显得过分刻意,让人心中起疑。王秀禾点点头,告诉他兄弟二人陈富医馆位置。
医馆不远,出方宅再拐两条大街便能找到。
付景业本不该做这些跑腿事情,方家又不是没有仆人,凭甚让他个远道而来上宾前去寻找大夫?若不是付景轩方才踹他脚,他又怎会发出声音引起父亲注意?真是白找事干!本想等着拐出方家大门再揪着付景轩衣领骂他几句,却没想付景轩抢先步,让他站住。
付景业没听清,停下脚步
哑叔越过众人,把方泽生推到香案前,见香案上摆着几把沉香无法点燃,比划着前去找香,方泽生点点头,看着方家列祖列宗牌位立在眼前,久久没有言语。
浮土满堂,无处可坐,几人只能站在厅里静静等着拜祭。
突然,“咣当”声闷响!
方泽生轮椅不知怎地向后滚几圈,撞在根顶梁立柱上,原本坐在轮椅上那人也从上面滚下来,抱着块灰沉沉牌位倒在地上。
“世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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