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品茗大会之后跟他起回胡家,来之前,也同他打招呼。”
“他愿意让你过来?”
“没说愿意,也没拦着。”胡云杉似是对他哥哥有诸多不满,忘道歉话茬,皱着眉说:“他那人最是爱讲道理,明明没比大几岁,却比爹活着时候还要唠叨。”
付景轩笑道:“他那人尽得你爹真传,无论是茶技还是过谨慎行事作风,都是青出于蓝。”
胡云杉说:“你倒是很解他,品茗大会就瞧出你们关系很好。”
胡云杉收拾完行李,在方宅转圈,临近傍晚肚子饿,按着哑叔先前跟他比划,来到内宅想找些吃。刚迈进内宅大门,瞧见周齐和三宝两个小奴才扒在书房门口往里面看,胡云杉时好奇,走过去拍拍三宝肩膀,“你家少爷呢?”
三宝那厢岔着四下漏风五根指头赶紧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胡云杉不明所以,站在三宝后面跟着往里看。方家书房分三个厅,墙壁打通,纱帘隔断,正对门口这间是方泽生平时吃饭地方,墙面上挂着幅瑞草莲花古画,古画下面是张紫檀木细长供桌,左手边那间不能开窗,三面环墙,木架通顶,格格尽是古集藏书,胡云杉眼尖,瞧见本失传已久手抄《茶录》,馋两眼冒绿光,恨不能直接拿过来翻上两眼。不过那本《茶录》单独放在个小箱子上面,似乎是件珍品,也不知能不能看。右手边则是有张宽大桌案,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该是方泽生日常读书写字地方。
胡云杉看圈,没看到主人家在哪,正想仔细问问,就见三宝带着周齐轻手轻脚地迈进正门口,鬼鬼祟祟地躲在右边隔断纱帘角。胡云杉实在好奇,跟进来刚抬眼,就看见木榻上坐着两个大活人,正隔着张小桌子对舌相吮?!
方泽生听到这边动静,本想睁开眼睛从付二爷嘴里退出来,却没想付景轩单手搂住他脖子,另外只手“唰”地声展开折扇,将两人藏在“连鸳交颈”扇面里。
“还好,这些年走动少。”
“倒不在走动多少,儿时情谊本就深刻,在胡宅还看到很多你曾经送给他礼物,他全都留着,满满大盒子。”
付景轩笑道:“他向来爱惜旁人送东西,留存至今不足为奇。”
“这个确实,爹送他,那位陶少爷送他,他都留着。”胡云杉跟付景轩聊几句,本想和方泽生说话,却不知道方大当家从哪句话开始走神,板着张俊脸,下下地戳着盘子里青菜。
饭菜撤席,方泽生回到书房忙起来,除先前制茶茶工要找回来,方家现有还在营生铺面也要
晚饭时。
胡云杉跟着方、付两人坐在主屋偏厅餐桌上用餐。
他今日算客,日后若是在方家常住,琐事上面便会随意些,方家仆从还未寻回来,待客饭菜便比较简单。胡云杉脸歉意地坐在方泽生对面,本想道歉,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虽非自小长在高门,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样浅显道理还是习得二,张张嘴,还未出声,就听付景轩说:“来方家拜师这事,是你自己做决定?”
胡云杉点点头。
付景轩问:“胡若松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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