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说,“朋友之间,不需要理由。”
秦砚抬眸看他。
两人对视着。
傅岳庭迫不及待想听到个非同寻常答案。
“为什救你?”秦砚却没认为这算是个问题,“如果你和交换位置,你会不会救?”
傅岳庭沉默秒。
按照司机醉酒程度,依法从重处理绝不为过。
这里是傅岳庭母亲家乡,听他这说,秦砚也没有再去插手打算。
傅岳庭也不想多提起这件事,见秦砚有心想把项链戴上,却因为肩膀伤口停下动作,他犹豫半秒,起身说:“帮你。”
秦砚没有多想,再把戒指递给他:“谢谢。”
傅岳庭于是俯身下来。
秦砚说:“如果没有你,这枚戒指已经丢。”
他完全没察觉到戒指是在什时候滑落,傅岳庭能及时察觉,冒雨回身去捡,原本也不该被他指责。
傅岳庭搭在床边手却倏地收紧。
只要想到和死神擦过那秒,他最先想到不是独自面对飞驰而来汽车危险,而是秦砚昏迷时候画面。
直到现在,心脏也还忍不住瑟缩刺痛。
?”
傅岳庭说:“没有,下午和章浮通过电话。”
秦砚看到他身上早已经干透血衣,提醒他:“你也去把衣服换下来,免得不舒服。”
傅岳庭没拒绝:“好。”
之前秦砚没醒,他万事都想不到去做,现在秦砚已经醒,他才感觉到身上衣服溅着血迹已经又干又硬。
他只能回:“会。”
于是,秦砚说:“朋友之间,很多事不需要理由。”
傅岳庭心跳乱。
渐渐沉默亮光复又涌上他眼底。
他看着秦砚,唇角微微翘起。
他屏息靠近秦砚,仔细扣好链环后,视线才试探着在秦砚侧脸划过,缓缓直起身。
“好。”
秦砚接着把它放回衣领内。
傅岳庭没有坐下。
可能是昏沉脑海再度压下理智天平,他看着秦砚,忽然问:“那时候,为什来救?”
如果真是他连累秦砚……
“你不需要道歉。”傅岳庭敛起眸光里,闪动着冷厉寒芒,“该付出代价,是那个酒驾司机。”
人行道绿灯还在亮,如果不是司机喝酒,根本不会出事。
秦砚也就不会躺在医院里。
傅岳庭看向秦砚:“你放心,这件事会处理。”
去卫生间换过衣服,开门出来时,他眼前微微晃晃,眉头不由紧蹙瞬,缓缓松开后,他不动声色回到床边坐下。
然后把手里细链递还给秦砚:“你戒指。”
反射着细细光泽白金指环在两人之间轻轻摇晃着。
秦砚抬手接过,对傅岳庭道:“其实应该是向你道歉。”
傅岳庭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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