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澜正端着茶杯,指腹滑过茶盏,微微摩擦下:“是。父皇后宫妃嫔众多,在之后还有八个弟弟。”
“那为什是你?”林非鹿问:“因为你跟样,母妃都不受宠吗?”
来到这里后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为什是你。
大家都默认,他是被抛弃那个。
少年漂亮又苍白脸上露出个很奇怪笑容:“不,母亲位至妃位,母家势力庞大,曾出过两位皇后。”
天真之下不掩心机,乖巧之中又含顽劣。
那些矛盾又复杂特点在她身上完美融合,最终成独无二小姑娘。
宋惊澜将放在袖口里鼓鼓小帕子拿出来,打开之后,包在里面两个桃花酥已经有些碎,但闻起来十分香甜。他笑着问:“这是什?”
林非鹿还是那副没什表情样子,小脸微微绷着:“糖心桃花酥,新品种,拿过来给殿下尝尝。”
宋惊澜然点头,拿起个咬口,吃完之后,食指揩下嘴角碎屑,笑吟吟:“很好吃。”
林帝这样注重名声人,是不会让大林朝传出轻视虐待宋国质子传言。相反,他得让所有人知道,这位宋国质子在大林皇宫生活十分优越,跟大林皇子们待遇也别无二样。
所以赐他入太学读书,赐他入围场习武,平日有什大型国宴,也都会邀他起出席,让全天下人都称赞大林是个对质子都会以礼相待仁义之邦。
面子功夫做得很到位,但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下面包藏怎样祸心。
宋惊澜年幼入宫,群狼环伺,早已习惯藏巧于拙。无论在太学还是围场,他都是最不显眼那个。
林济文今日在太学受林非鹿嘲讽,自然怪罪到他身上,在围场练武时候,指名点姓要与他上擂台较量。
林非鹿有些不可思议:“那你……”
他垂眸看着手中茶盏微微荡漾水纹,挑唇笑下:“之所以是,是因为抓阄抓到名字。”
他若无其事,“父皇身边美人提议,用抓阄方式选择送往大林皇子,比较倒霉,被抓中。”
林非鹿脸上露出荒谬神色。
虽然早听说
不管什时候,他总是这样笑着。
林非鹿心中愤怒,突然就在这笑容里化成郁闷和无奈。
能怎办呢?这就是他在这里活下去方式。
哪怕知道他其实不是真开心,哪怕知道他或许并不喜欢笑,但生在这样时代,哪个人没有无可奈何。她自己不也还在努力打副本吗?
林非鹿看着他把剩下桃花酥吃完,突然开口问:“殿下,你在宋国排第七吗?你有六个哥哥?”
这也是平日练习个环节,宋惊澜自然无法拒绝,大庭广众之下,更不可能显露跟随纪凉所学功夫,只能防守。林济文生得身蛮力,摆明要给他个教训,招招都是死手。
最后要不是奚行疆飞身上擂台阻止,恐怕今日不会善。
好在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孱弱,伤得不算严重,方才咳血也只是将堵在胸肺淤血顺出来。天冬向大惊小怪,连累小姑娘也担心。
她生气时候,软乎乎小脸有些鼓,像咬着牙样,总是水灵眼睛像藏着刀片,又凶又奶,有种别样可爱。
她跟这宫内所有人都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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