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想想,伸手比三根手指,嘴上却说:“四杯!”
宋惊澜忍着笑意:“还能喝几杯?”
林非鹿十分嚣张:“你不知道有个外号叫千杯不醉吗!”她在宋惊澜笑吟吟打量下鼓起腮帮子:“你是不是不信!”
宋惊澜说:“信。”
林非鹿不依不饶:“你脸上明明就写着不信三个字!不行,必须证明给你看!”
林非鹿叹声气:“哎,好吧,那就只能吃点烤五花。”
林瞻远赞同地点头,脸严肃:“可以吃花花!去给妹妹摘花花吃!”
于是林非鹿就收到把野花。
野猪是吃不成,家养禽类也还不错啦。炊事班师兄们已经把切准备齐全,蔬菜果实肉类分门别类切好放在架子上,林非鹿亲手调几盆烧烤酱料,虽然缺些孜然味儿,但整体还是不错。
天将将黑,演武场上便燃起巨大篝火,火焰直冲而上,将这个冬夜照得温暖又亮堂。
大年三十这天,千刃派师兄们在门派内练武场上搞个超大篝火团年宴。
这当然是林非鹿主意。
千刃派弟子中有许多都是孤儿,长在门派,家在门派,到阖家团圆这天,亲人也就只有师兄弟们。练刀大老爷们过得太糙,往年都是厨子做几桌子菜,大家随便吃吃喝喝,吃完各自回房睡觉,半点过年气氛都没有。
林非鹿来之后就带着宋惊澜和林瞻远逛闹市买年货,像个批发商样买几百盏灯笼,几百张窗花年画,最后拿都拿不下,还是让村里小胖墩回去报信,通知秦山上师兄们来帮忙运货。
过年前天,几百名弟子头次没有练刀,挂灯笼挂灯笼,贴窗花贴窗花,于是整个千刃派都变得喜气洋洋。
她放开他手就跑去倒酒。
砚心在旁边耿直地说:“她已经醉。”
林非鹿之前跟砚心偷偷合计过,找些弟子排练节目。唱歌跳舞自然是不会,不过十几个人站成个方阵齐刷刷表演千刃刀法,也还是很有看头。
大家从未过过这样新年,不仅有烧烤吃有酒喝,还有节目看,喝到最后尽兴,还有人主动上前表演节目。
林廷也在大家起哄下被林非鹿推出去吹曲箫,清幽箫声就响在这热闹喧嚣之中,就像是每个人行走烟火人间时,心中仍保留那方净土。
林非鹿喝几杯酒,又被篝火烤着,脸颊显得红扑扑。她发现宋惊澜手有些凉,就拉过他手按在自己脸上,笑眯眯问他:“暖不暖和?”
她皮肤嫩,每次他使力就是道红印。掌心茧子多,他手掌贴着她脸颊没有动,只微微勾起大拇指,抚下她浓密睫毛:“暖和,喝几杯?”
林非鹿跟派中炊事班师兄们沟通下,让他们解篝火晚宴精髓,然后就美滋滋地去挑选食材。
讲道理,她馋那个烤野猪肉很多年。
当年那头野猪体型又长大圈,再次被人类贪婪目光锁定,顿时将青面獠牙脑袋埋进灌木丛里,只露出个瑟瑟发抖屁股。
林非鹿站在栅栏外吞好会儿口水,转头遗憾地问林瞻远:“真不可以吃它吗?”
林瞻远头次这坚定地反驳妹妹,叉着腰大声道:“不可以吃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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