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住这久,山上山下都窜遍,俨然已经是个孩子王。当地人知道他身份,也知道他是个傻子,但此地民风淳朴,林瞻远又生得俊俏可爱,谁见都喜爱。
他手都还没从她头上收回来,就又听到水里少女说:“夫君,想要——”
宋惊澜默默。
然后把人从水里捞出来。
日出渐渐跃过山头,晨光从窗户稀稀疏疏透进房中。
他胸膛贴着她汗淋淋后背,趴在她耳后问:“还要不要?”
宋惊澜贴着她额头,笑意温存:“嗯,今后们还要起过很多个新年。”
半醉半醒林非鹿从他怀里蹦起来,抱起旁边酒坛子张牙舞爪:“都醒醒!起来嗨!”
篝火晚宴直闹到凌晨,天蒙蒙亮时,大家才彼此搀扶连拖带拽地各自回房。
宋惊澜路抱着林非鹿回到房中,她身上又有酒味又有烟熏烧烤味,他先把人放在床上,然后又出门去烧热水给她洗澡。
闹腾整夜秦山在此刻显得无比静谧,偌大千刃派只听得到山间鸟雀声音。
醉而不自知林非鹿又喝三杯酒,才彻底晕,倒在宋惊澜怀里拽着他领子哼哼唧唧。
他低笑着重复:“千杯不醉?”
她醉晕还知道反驳他,气呼呼地说:“是这里酒不行!千杯鸡尾酒不醉!”
篝火场上已经醉倒很多人,但没人回去睡觉,因为大家约好起守岁。弟子们不停地添柴架火,篝火越燃越大,周围热烘烘,加之都喝不少酒,点都不冷。
林非鹿蜷在宋惊澜怀里睡会儿。
自作孽不可活人哭唧唧:“不要不要!放去睡觉吧呜呜呜……”
这个新年过得格外尽兴又疲惫。
大年初,秦山脚下村户们就开始挨家挨户串门走亲戚,民间新年总是比宫中更为热闹和丰富多彩。
因为林廷治理,当地百姓日子也越过越好,大家敬重这位温润齐王,每家都往王府送礼物来。或是自家做吃食,或是新手缝衣裳,都不是什贵重物品,胜在心意。
林非鹿每天都跟着林瞻远到处疯玩。
担心她着凉,他等屋内碳炉燃起来才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林非鹿软绵绵趴在他怀里,任由他帮她脱完衣服,又泡进水中。
宋惊澜挽着袖口站在旁,拿着毛巾轻轻拭擦她身子。她就像个顽劣小孩,半坐在水里,眯着眼用手指往他身上弹水。
他笑着抓住那双不安分手,“别闹,洗好就睡觉。”
林非鹿醉醺醺地瞅着他,突然使坏似笑下,小手扒着他领子,软着声音说:“宋惊澜,想要——”
他手顿顿,无奈地摸摸她脑袋:“乖点,马上就好。”
周围喧闹不止,喝多酒大老爷们嗓门都大,嘻嘻哈哈搅乱夜色。而她在他怀里却睡得十分安稳,好像只要有他在,不管身处何地,她都无比安心。
过午夜,有弟子敲响林非鹿提前准备好铜钟。
她在钟声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就看到垂眸注视自己人。
见她醒来,他温柔眼里就溢出笑意。
林非鹿往上伸手,他配合地低下头来,她搂住他脖子,微微抬身,亲亲他唇角,开心地说:“新年快乐呀,这是们在起过第个新年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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