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连声催着阿青去喊人开王府大门,沈沐头也不回地搀着阿婆进院子。
带人回来决定匆忙,甚至还没来得及吩咐府中下人换掉称呼;好在田婆婆耳朵眼神本就不大中用,阿青在沈沐身后手足舞蹈比划让下人退开,硬是把老人暂时糊弄过去。
穿过长廊来到前院,沈沐瞧着前院内正在喂鸽子王伯,思量片刻还是走上前,轻声吩咐道,“下午把府里不必要下人都遣散吧,留下几个老实憨厚就行。”
人多眼杂,田婆婆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马不停蹄地赶往礼部衙门,沈沐还要着手处理牌位事;在礼部侍郎带领下,沈沐人刚来到室内,就看见萧桓坐在某位官吏位置上,十分认真地低头看着桌案上书册记录。
“王爷——!”
木门直接被推开条缝,紧随而来靖谙双眸沉,拎着小个子衣领往后拽,低垂着眼将房门关好,身子笔挺地站在门外,低声喊句“陛下。”
屋内很快便响起窸模模糊糊对话声,险些冲撞国君阿青紧贴墙壁,惊魂未定地哆嗦声,“陛下是不是抱、抱着王爷——”
靖谙瞥他眼,大步流星地朝门外马厩走去,“不想死,就管好你嘴。”
众人动身时天刚蒙蒙亮,还没睡醒田婆婆和沈沐各自抱个汤婆子在车厢里小憩,萧繁就静静看着他们,时不时“好心”递个肩膀,倒也不算无聊。
”
黑暗中萧繁突然靠近,带着热意和熟悉檀香味道,用被子将沈沐裹得严严实实,停半晌才退回去,在床板微颤中低声问,
“这次亚父会骗孤吗?”
“不会,”脑袋往被子里埋埋,沈沐被突如其来香气撞有点晕,良久后才闷闷反驳道,“上次也没有,臣明明最后都来。”
耐心等很久也没有回应,沈沐听着身后逐渐平稳下来呼吸声,终于安心地闭眼睡去。
问才知道,墙倒众人推,盗用邬金油已经判高瀛秋后斩首,这两日不断有人上书弹劾,让他在原有罪名上,又加数十条大小罪名。
萧桓在做,就是通过高瀛人贪污账目,去抓礼部漏网之鱼。
辰时马车便稳稳停在摄政王府前,沈沐搀扶着田婆婆下车,正打算请人进王府时,老人突然转过身,看着原地不动萧繁,稀疏眉毛皱,“小繁这是要出门?”
沈沐侧身步挡在两人中间,笑着替萧繁打圆场,说他这段时间都忙于生意,昨天还是特意抽时间赶回来,现在得立马回去。
“什生意忙家都不回,”老人自然没那好糊弄,偏过些头同萧繁喊声,“晚上能不能赶回来吃饭?”
国君哪能屡次三番擅自出宫,沈沐这边正绞尽脑汁地想借口,边萧繁倒是答应痛快:
“能。”
窗外寒风呼啸,熟睡沈沐不知道萧繁将整床被子都让给他。
屋内漆黑团,清醒萧繁也不知道他此刻眼神有多温柔。
但好在他们知道,今晚已不再是独自人-
即便取消早朝,萧繁也要尽快赶回皇宫;于是天还灰蒙蒙时,阿青和靖谙便奉命去喊各自主子起床。
嘴角还挂着口水印,阿青用袖子摸把脸,急急赶到房门前,抬手深吸口气,轻扣在关不严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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