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扬立刻问道：“声音怎
？”
“没事啊。”林聿言随意编个理由：“刚刚打喷嚏。”
倒是顾耀扬那边乱糟糟
，听起来不在家里，“你去酒吧吗？”
顾耀扬说：“没有。”又
林聿言怔怔，放下筷子说：“可是爸爸，
想报艺术……”
林致远皱眉，再次打断他话：“你还想学画画？”
林聿言点点头。
林致远不客气地问：“你画好吗？”
说完这句话，林聿言彻底沉默下来，父亲吃过饭就走，他还有个会议要开，没等儿子把饭吃完。
林聿言站在客厅乖巧地等他进门，喊声：“爸爸。”
林致远四十几岁，穿
身铁灰色西装，带着眼镜，面容严肃。许久没见儿子，也没有任何热情表现，微微点头，直接去餐厅。
阿姨给他递温热毛巾擦手，又递给林聿言块，带开始上菜。林聿言规规矩矩地坐着，直到父亲拿起筷子，才抬手夹颗虾仁。
“最近去卓航家里？”林致远声如沉钟，眉宇间藏着个浅浅“川”字。
林聿言“嗯”声，怕自己说错话，没敢补充。
面洗不掉油点子，问他和卓航干什去。他不太擅长撒谎，阿姨又什情况都会跟父母说。
倒也不怪她，那是她工作职责。
猛子扎进软绵绵大床上，林聿言竟然有点恍如隔世感觉，明明才过去周左右，却像过年，每天都非常充实。他见到很多没见过事情，遇到些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人，学会煮面炒菜洗衣服，虽然饭做得非常难吃，衣服也没干净，但是至少这些，都是他亲手做。
看眼时间，想给顾耀扬发条短信抱个平安，又猛地想起，他根本没有要过顾耀扬手机号。
算。
林聿言听着沉重关门声，始终低着头，盘子里虾仁还剩下半，他忍忍，还是没忍住，掉眼泪。
他确实画不好，可父亲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难受。
手机响个不停，阿姨帮他从楼上拿过来，林聿言说声谢谢，离开餐厅接通。
电话是顾耀扬打来，他收到短信现在才有时间回复。
林聿言带着浓重鼻音，闷闷地说声：“喂。”
林致远似乎对这件事情有些不满，看着他说：“不阻止你和他交朋友，但也不要过分亲密。你们以后是竞争对手，不要因为关系好，就忘这点。”
林聿言应声，并没有反驳。心中腹诽着父亲向如此，所以他才会没有朋友。
“大学选好吗？”林致远又问。
林聿言说：“现，现在还没开始报……”
“去学管理吧。”林致远没听他说完，自行决定：“学校已经给你找好，本市那所经管。不能走太远，假期要去公司实习。”
林聿言闭上眼睛，想着他们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有联系，报不报平安，都无所谓。
躺五分钟又突然爬起来，跑到包里翻出张纸条。
上面写着顾耀扬随意留给学校地址，还有串清晰明手机号，林聿言开心地笑起来，把手机号存上，又发条短信，自报家门。
半晌，没人回复，林聿言把手机放到边，回房间去。
第二天，父亲准时回来。他向来守时，刚好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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