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天会造出台机器,使产生压缩空气比消耗多,那将是个永恒动力源,补充宇宙失去生命力。不像他们那乐观,相信气压趋于平衡过程不可逆转。们宇宙中所有空气最终会均匀分布,不会有哪个地方更稠密或更稀疏。活塞无法驱动,旋翼无法转动,就连头脑中金叶都不再运动。气压消失,动力枯竭,思维凝固,宇宙达到彻底平衡。
有人会觉得这样结果很讽刺:们脑研究没有为们揭示过去秘密,反而展现未来结局。然而坚持认为,们实际上解到些有关过去重要事实。宇宙开端仿佛是深吸口气,然后屏住。没人知道为什,然而不管原因如何,很高兴宇宙以这样形式诞生,因为存在也要归因于此。所有欲望和沉思,都是这个宇宙缓缓呼出气流。在这漫长呼气结束之前,思维将直存在。
所以们思维也许会尽可能地被延长,解剖学家和机械师们正在研制脑部调节阀替代品,作用是逐渐提高大脑内部气压,使它保持高于周围环境气压差。旦这种阀安装到体内,即使们周围空气变得稠密起来,们思维速度大体上也能保持不变。可是这并不意味着生活不会改变,气压差减小最终会令们肢体虚弱,行动迟缓。到那时,们也许得减缓思维,这样们身体迟钝才不至于那明显,不过这也将导致些外界过程看上去像是在加速。随着钟摆疯狂地摆动,嘀嗒时钟好像变成叫个不休鸟儿;坠向地面物体似乎受到弹簧推动;舞动绳索仿佛成噼啪作响皮鞭。
们肢体将在某个时刻完全停止活动,无法确定末日临近时各种问题出现正确顺序,但是想,会出现这样情况:思维仍在继续运作,所以们像雕像样无法动弹同时还具有意识。也许可以说话时间要更长些,因为声匣工作时需要气压比肢体小。但是由于无法前往气体补给站,每次讲话都会消耗思维所需空气,思维完全停止结局就离们更近步。为延长思维能力而保持沉默,或者在交谈中走向最后终结,哪个选择更好些呢?不知道。
在们停止活动前几天里,也许有些人可以将大脑调节阀直接连在补给站配送机上,其实就是用伟大世界之肺代替自己肺。要是这样话,那些人直到气压完全平衡最后刻都能保持清醒。们这座宇宙中所剩最后丝气压将在驱动个人思考过程中消耗殆尽。
随后,们宇宙将进入绝对平衡,所有生命和思维都将停止,时间也因此而失去意义。
不过还怀有点渺茫希望。
尽管们宇宙是封闭,不过在无穷大固体铬中,它也许不是唯气室。推测别处可能还有个,不同于们另外个,甚至体积更大呢。这个假想宇宙可能有跟们样或者更高气压,然而,假如它气压比们更低甚至是绝对真空呢?
把们同那个假想宇宙分隔开金属铬厚得无法钻透,所以们不能凭借自身力量到达那里,也就没有办法从们宇宙中释放掉过剩大气并以这种方式重新获得动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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