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神经源数码体度过
婴儿期之后，要求变得越来越高。蓝色伽马原先
计划是把它们培育成既聪明又温顺宠物，但是任何基因组——哪怕是数字基因组——都有内在不可预知性，现在看来设计者没能达成目标。数码体变成
场难度过大游戏，所提供挑战——奖赏平衡已经偏离最佳状态，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已不再是乐趣，因此他们停止运行。你可以责怪狗主人没作好准备就买下它，却没法责怪蓝色伽马顾客事先没做准备工作，毕竟连公司自己都没想到数码体会发育成这个样子。
志愿者开始运转些救助点，收养被人类抛弃数码体，希望能为它们找到新主人。这些志愿者采取许多不同策略，有让数码体不受干扰地运行，有则每过几天就把数码体恢复到上个标记点，以免它们因被抛弃而产生心理隐患，增加被人认领难度。这些策略都没能有效地吸引
，你是可以这样做，但
没法换另具身体，只能移动这个。这要花很长时间。”
马可想想，德雷克高兴地看到数码体脸真能够显示出他怀疑。“外面世界真无趣。”他大声说。
德雷克和安娜哈哈大笑起来。她关窗口说：“你工作做得棒极。”
“谢谢，谢谢你给看这些，可以开心整天。”
“不用谢。”
得知早先工作已经结出硕果，这让他很开心，因为他最近任务大多很无趣。千纸和花百姿数码体已经开始推出更加多样虚拟角色，比如小龙、小狮鹫，还有其他神话中生物；因此蓝色伽马也打算为神经源数码体提供类似躯体。新虚拟角色是在已有角色基础上直接改装而成，对于它们面部表情没有什
新要求。
事实上，他最新任务是去创造个根本没有面部表情角色。有群人工生命狂热爱好者为神经源基因组潜力所震撼，等不及真正智能从现有虚拟生物圈里演化出来，而是委托蓝色伽马为他们设计种外星智能物种。研发团队设计出种新个性群，和蓝色伽马销售那些品系有天壤之别。德雷克设计新躯体有三条腿，有对触手但没有胳膊，还有条可以缠卷尾巴。有些爱好者想要更奇特身体造型，环境也要换用另套物理定律，但是德雷克提醒他们，抚养数码体时候他们自己也得穿着类似虚拟角色，而光是控制触手就已经难如登天。
这些狂热者将他们新物种命名为“陌兽”，并且创建个名为“数据火星”私人大陆，他们打算在那里从零开始创造套外星文化。德雷克对此非常好奇，却无法参与，因为在那些数码体面前获准使用只有人工语言“逻辑语”种变体方言。他很好奇这些爱好者在这个项目上能走多远，且不说创造世界难度是多巨大，抚养异体兽恐怕也不会带给他们像德雷克和安娜刚才欣赏马可时那种乐趣。他们所能获得只是些纯理性东西，长此以往，他们受得吗？
三
接下来年里，蓝色伽马前景预报从阳光灿烂变成乌云密布。新顾客购买量开始下滑，更糟是，食品发放软件带来收益也开始下跌：越来越多现有顾客停止数码体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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