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尤曼和阿农戈争端涉及究竟欠多少彩礼,为什只有证人宣誓?”莫斯比问。
“为确保他所说完全属实。”
“可是,如果尤曼和阿农戈也宣誓,这也会确保他们所说完全属实。阿农戈之所以撒谎就是因为他没有宣誓。”
“阿农戈没有撒谎。”吉金基说,“他只说自认为正确话,尤曼也是如此。”
“可阿农戈所言跟证人说不致。”
。”赛维回答,“科旺达部落马绍提醒小心那些书记员,他那里是最先安插书记员地方。马绍运气好,欧洲人相信他而不是撒谎书记员,可他知道有些首领没那幸运。比起口述,欧洲人通常更相信文字记录。不愿冒这个风险。”他认真地看着吉金基,“你是亲人,吉金基,是所有村民亲人。相信你会如实写下说话。”
“会,赛维。”
部落法庭每月举行次,从早到晚,连续三天。法庭每次都会吸引批观众,有时候人太多,为场地中央也能有点风,赛维不得不要求大家都坐下。吉金基坐在赛维旁边,在*员留下本子上记录每个争端细节。这工作不错,争论者支付费用他会得到些。他不仅有座位,还有张小桌子,甚至在休庭时都可以在桌上写字。赛维每日听取控诉各种各样——有人自行车失窃,庄稼歉收是否该由邻居负责——但大多数情况都与妻子有关。在次争端中,吉金基写道:
尤曼妻子格吉逃回娘家,她亲戚阿农戈试图说服她回到丈夫身边,但是格吉拒绝,阿农戈也没有别办法。尤曼要求归还十英镑彩礼,可阿农戈说他现在没钱,而且尤曼只付六英镑彩礼。
赛维要求双方找来证人。阿农戈说他有证人,可他们都出门在外。尤曼带来名证人,他宣誓之后,证实自己数过尤曼付给阿农戈十英镑彩礼。
“那也不能说他在撒谎。”接着吉金基想起欧洲语言中个
赛维要求格吉回到丈夫身边谨守妇道。可是她说自己受够尤曼。赛维责令阿农戈偿还尤曼十英镑,第笔还款要在三个月后收成可以销售时候支付。阿农戈表示同意。
这是当天最后个争端,当时赛维显然已经疲惫不堪。“卖掉蔬菜偿还彩礼,小时候不会发生这种事。”后来,他摇着头说。
吉金基知道他意思。老人们说过,在过去,人们用类似东西进行交换:假如你想要山羊,就得用鸡来交换;假如你想娶媳妇,就得把自家女人许给女方家男人。后来欧洲人表示,蔬菜不可以充当赋税,坚持要收钱币。不久之后,切都用货币来交换,你能用它买到切,不管是个葫芦还是个老婆。这让老人们觉得很荒谬。
“老方法慢慢消失。”吉金基对赛维表示赞同。他并没有说年轻人喜欢这种方式,因为欧洲人也曾颁布法令说,只有在女方同意结婚情况下才能支付彩礼。过去,位年轻姑娘可能被许给手患麻风、牙齿腐烂糟老头,她没有选择只能出嫁。如今,女人可以嫁给自己喜欢人,只要对方有能力支付彩礼。吉金基自己就在攒钱结婚。
莫斯比有时会来旁观,可他发现处理过程令人不解,所以经常在结束后询问吉金基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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