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堡到伊尔库茨克“脚镣之路”艰难地走到流放地,但与他们不同,大多数十二月党人被分成小组(每个组不超过四个人),他们不是徒步行进,而是坐马车。由于担心出现逃匿事件,z.府决定每名罪犯都应有两名宪兵和名专门信使随同,还应戴着沉重脚镣。脚镣带来羞辱令十二月党人印象深刻。切尔尼科夫团起义者伊万·戈尔巴乔夫斯基回忆:“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拿出镣铐并给们戴上。当们站起来时,镣铐在腿上当啷作响……那声音十分恐怖。”波罗海德意志人安德烈·罗森疑惑,为什国家要把通常用来惩治惯犯和逃犯惩罚用在十二月党人身上。当听到有些人把这归因于沙皇俄国怜悯之心时,他带着些许嘲讽语气说:“据说这个焦虑z.府惧怕平民愤怒和复仇心,惧怕平民或许会在途中把们大卸八块。”40
尼古拉世做出惩罚和羞辱这些囚犯决定甚至也包含着黑色喜剧元素,这些元素突出国家权力具有不老练和临时拼凑本质。扎瓦利申回忆,就在出发前,上面突然发来指示,要求脚镣不能用铁钉封上,而应该用挂锁锁上,以便在途中需要时可以更轻松地打开脚镣。由于当时手边没有挂锁,几名士兵被派去城里买挂锁。他们带回用来锁礼物盒锁具,上面通常还刻着字。扎瓦利申腿上挂锁上面写着“把这个送给爱人”,别斯图热夫腿上挂锁则写着“珍视不是你礼物,而是你爱”41。
起义失败、审讯耻辱以及在彼得保罗要塞长时间忍受艰苦环境摧毁很多十二月党人精神和健康。即使在经历十三年流放生涯后,尼古拉·巴萨尔金仍然可以生动地回忆起“愁苦无助感和道德挫败感”,这些感觉在狱中令他不堪重负,而他在那里独自面对着“专制政权无限力量”。尼古拉·穆拉维约夫满怀遗憾地对妻子吐露:“每天,都祈求上帝宽恕曾经参与这件疯狂和违法事,宽恕曾努力争取建造这座新巴别塔。”与此同时,特鲁别茨科伊在审讯时在尼古拉世面前贬抑自己并乞求怜悯。在他入狱第个月,他在给妻子叶卡捷琳娜信中称:“要是你知道在[尼古拉世]面前当名罪犯有多困难就好……向上帝祈祷,希望上帝让有机会可以向们恩人表示,认清罪行和他祝福,至少心并不是忘恩负义。”特鲁别茨科伊在彼得保罗要塞阴湿牢房里待半年,似乎患上结核病,在离开前夕,他“咯出大量鲜血”。其他人,比如奥博连斯基,为减轻自己惩罚而告发同伴。沃尔孔斯基在整个审讯过程中直保持着种挑衅性威严,但他也在监禁期间病倒,还担心自己不能撑过前往流放地路途。42十二月党人在离开圣彼得堡时都心力交瘁。
第组囚犯于1826年7月下旬出发,在接下来12个月中,共有93名几乎都“被剥夺与其地位相当所有权利和特权”人出发前往东西伯利亚。由于z.府希望减少犯人与沿途城镇居民和村庄居民之间接触,因此流放队伍行进得非常快速。马车日夜兼程地赶路,每隔3天才休息次。43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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