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人被挤在这样建筑里,面积为9平方米①,里面“秩序混乱,没有新鲜空气”。处处都是穷困和脏乱之象。苏格兰海军军官和探险家约翰·邓达斯·科克伦在19世纪20年代初到访过涅尔琴斯克矿区,他认为“苦役犯憔悴、疲惫、可怜和饥饿样子简直难以想象”16。
罪犯工作矿井是从山体侧面挖进去简单狭窄坑道。例如,捷连堆矿山是个直径约4米洞窟,从山脚下往石灰岩山体中挖进去50米。矿井入口在个小棚子里,通过入口后,矿工们就进入矿井,下井时他们脖子上都挂着灯具。他们在井下用锤子和撬棍劈向墙面,敲下石块,随后这些石块会在矿井外被碾碎、筛选。有时,他们会用炸药炸出从主矿井分出去分支巷道。矿井里温度令人气闷;墙壁上渗水,人们在坑洼不平地面上挖条排水沟,好让这些水通过排水沟流出去。矿井里有些地方已经被淹。有位矿山参观者说:“矿井里湿度会让人联想到澡堂,这种湿度本身就是种惩罚方式。”17
矿工日夜轮班工作,班12个小时。许多矿工直生活在黑暗当中:在年中好几个月,他们在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清晨进入矿井,夜幕降临很久之后才离开。在俄国农民迷信文化中,土地是个黑暗地狱,里面住着许多恶魔。在矿井里彻底黑暗中,吱吱叫着老鼠四处跑动,这里似乎大批量地容纳着这些“不洁灵魂”。在捷连堆矿山,罪犯们将两个主矿井称为两个每天都在设法毁灭他们怪物,给它们取名为“咆哮者”和“敲钟者”。这些矿井确实在毁灭他们。矿工会在时常发生塌方事故中死去,在炮眼中使用炸药、落石、支撑物倒塌都可能导致塌方。在涅尔琴斯克某个矿山里,3名矿工窒息而死。因为他们3人都不想把个同志丢在含硫黄烟雾里,他们在努力救回同志时遇难。矿工们会说到“被大山压碎”或“被洞窟压垮”。
这项工作不仅危险,也极为单调。矿井设计得很粗糙且挖掘得很匆忙,它们以种非常混乱方式挖入山侧,而且因为里面散布着坑洞或土堆,所以这里甚至无法使用常规独轮手推车把矿石运出去,更不用说使用矿井运输车。矿石全都用制作简易伸缩设备运出,两人组配合工作;这个地区几乎没有任何地方采用机械化作业。刚到达卡拉金矿(位于涅尔琴斯克矿区东部)犯人会被安排去做“收尾工作”,即把从矿井里挖出土装到手拉车里,然后把土拖走。甚至农民罪犯也意识到,这项西西弗斯式工作真是给役畜干,民族志学者谢尔盖·马克西莫夫说,这种悟“无尽地折磨着他们”18。
这里劳动异常费力、单调,于是许多罪犯用些极端方法来避免劳动。他们会声称自己犯需要地方法院特殊处理可怕罪行。他们这做,是希望引来调查活动,从而推迟自己返回矿山时间。他们会声称自己杀人,把尸体抛在某个偏远地方,这样说只是为延长查清案件所需时间。如果调查人员无法找到与他们声称罪行相关证据,这些罪犯会编造出新,bao行来为自己争取时间,这样他们就可以筹划逃跑,或者跟某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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