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进行期间,安年科夫镣铐被卸下来,婚礼结束后,他才重新戴上镣铐,返回监狱。此后,他待遇会像其他已婚人士样,可以每周在安年科娃夫人住处跟她见两次面。”22
但是,像安年科夫婚礼般欢乐时光毕竟是短暂,悲剧可能很快就会出现。“在赤塔,收到可怜尼古拉死讯,他是第个孩子,当初把他留在圣彼得堡。”玛丽亚·沃尔孔斯卡娅在她回忆录中冷峻地写道。这个2岁孩子死于1828年1月17日,但是因为时间和距离阻隔,玛丽亚在3月才得知这个可怕消息。尼古拉被葬在圣彼得堡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他墓上刻着普希金写下墓志铭:
在光辉中,在愉快安息中,
在永恒造物主宝座旁,
他含笑望着尘世间流放,
为他母亲祝福,为他父亲祈祷。23
玛丽亚写信给她父亲,说她“远离所有人,不能像以前样看到朋友。当不知道以后自己会遭遇什时,就感到绝望”。玛利亚儿子去世周年时,她还没有恢复精神。“时间天天过去,丧子之痛越来越强烈。”她在封写给妹妹信中向她吐露。后来,她从赤塔写信说:“在所处世界里,只有个地方接近心——覆盖在儿坟冢上小片青草。”24
赤塔管理体制逐渐进步放松。在服刑两年后,1828年8月,这些人终于可以卸掉他们镣铐,长久以来,这些镣铐直是不适和耻辱来源。亚库什金回忆起这些镣铐是如何频繁地干扰囚犯思想:“当刚刚开始入迷地读什东西(有时是亲戚写来封信)时,思绪把带到远离赤塔地方,突然,门被猛地打开,些年轻人大笑着拥进房间……伴随着他们镣铐当啷声。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个人思绪总会不自觉地返回赤塔。”到1828年夏天,关于丈夫与其妻子来往规章逐渐被完全忽视,亚库什金回忆道:“那些已婚男士每天都会去探望自己妻子,如果其中人病,那丈夫就会留下来过夜。过段时间之后,那些已婚男士根本就不住在监狱里,但轮到他们工作时,他们还是会去干活。”玛丽亚在1829年5月写信给她父亲:“三天前,获准和谢尔盖起生活。自从能够亲自照顾谢尔盖、在他不干活时与他待在起以来,感到某种平静……这种平静让重拾早已失去心绪安宁和幸福。”25
列巴尔斯基做很多事来改善十二月党人境况,但他直担心自己被指责没有执行法律条文。有次,波利娜·安年科娃写封信寄到圣彼得堡,但这封信事先没有经过列巴尔斯基审查。列巴尔斯基不安地把安年科娃叫到自己办公室,询问这封信内容。“只在信中说将军是个正派人。”安年科娃回答。列巴尔斯基抱着头,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口中喃喃自语:“迷糊。”有些妇女怀孕并写信让亲戚从首都寄来各种物品,列巴尔斯基听到这消息感到非常惊恐,担心z.府对这种情况反应。他召集怀孕妇女,仓促忙乱地向她们解释:“女士们,请允许说,你们无权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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